萧子裴抬头看了看,奇怪地问:“怎么了?”
言非默白皙脸上隐隐透出一层粉色,目光游移,支吾着说:“我……我不会上药,我去叫萧浅过来!”说着,他转身往外走去。
萧子裴一把拉住了他,嬉皮笑脸地说:“非默,我这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你不会也得学啊,来,我教你。”说着,他的手牢牢地扣住了言非默的指尖,一阵清凉滑腻的感觉顿时从手心传来,他的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说,“非默,你的手好滑。”
言非默象触了火一般甩开了他的手,垂下头来,咬着唇说:“好,你背过身去,我帮你上药就是。”
萧子裴欣赏着他羞窘的模样,心里微微得意,眼珠一转,脱下了内襟,露出了自己常年锻炼的前胸,拍了拍胸膛说:“非默,他们总是说你武艺高强,可是看看你那身板,瘦弱得好像被风一吹就倒,你看看我,这才叫真正的男子汉!”
言非默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烧了起来,强自镇定了片刻,说:“自然不敢和萧将军相比。我自幼体弱,学的是内力和轻功。”
灯光下言非默脸色绯红,看的萧子裴心里痒痒的,真想一把把他搂进怀里,他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定了定神,转过身去,说:“非默,你轻点,我怕痒。”
言非默凝神看了看萧子裴的后背,只见上面的伤痕都结痂了,有的露出一些粉红的新肉,还有几道老的伤痕,其中一道足足有半尺来长,从左一直划到右,看起来十分狰狞。他的心里一颤,用手指抹了点药膏,轻轻地涂在伤疤上,慢慢地抹了开来。“痛吗?”他低声问。
“早就不痛了,就是痒。”萧子裴毫不在乎地说。
“这里,是怎么受的伤?”言非默的指尖在那条老疤上来回摩挲,问道。
“那年在战场上,被西凉人的一个将军砍了一刀,差点没趴下了。不过他也没讨到好处,被我一枪挑了。”萧子裴笑嘻嘻地说。
“你太不小心了,大将军哪有自己亲自上场杀敌的,这么多大军没了领头的不是全乱了。”言非默轻轻责备说。
“那次我太生气了,原本我在后方观敌撩阵,看到那个西凉人在我军阵里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这才交代好了事情迎了上去,杀得真是痛快!”萧子裴忽然转过脸来,问道,“非默是不是担心我啊?”
言非默顿时垂下眼睑,盖上药膏,淡淡地说:“好了。”
萧子裴有点失望,转念一想,飞快地披上衣服,说:“多谢非默。非默辛苦了,来,我们先干上三杯。”
言非默把他的酒杯撤了,帮他倒上了茶水,自己连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今天你喝茶,我饮酒,下次等你伤口全好了,我们再重新痛饮。”
萧子裴心里一喜,赶紧又帮他斟满:“好,你代我饮酒,我看着你喝就好像自己喝一样。”
两个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不一会儿,一壶酒便喝得差不多了,只是言非默的眼睛越喝越亮,丝毫没有醉倒的意思,让萧子裴忍不住着急了起来。他拎着个空壶在门外张望了一下,不耐烦地喊道:“人呢?酒没了,再来一壶。”
门外有人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丫鬟捧着一壶酒走了进来,递给了萧子裴,然后垂着手站在一旁,不时偷眼看向言非默。言非默目光如炬,在她的脸上扫了一下,又看看萧子裴,忽然笑了一下,说:“子裴,你的这个小丫头好俊俏啊。”
萧子裴心里突突一跳,硬着头皮说:“新来府上的,不太懂规矩,非默勿怪。”说着,他斟了满满一杯酒递给言非默。
言非默接过酒杯,却只是放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酒真香。”
小丫头接口说:“是啊,这是我父----府上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当时的满亭香只酿了十坛,现如今可是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