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才怎么了?”成宝贝喃喃地问。
“刚才你一下子晕倒了,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厉行风的笑容有些惨淡。
“别怕,”成宝贝以为他害怕了,安慰他说,“我不会去向皇兄告状的,没人会怪罪你们。”
厉行风的嘴角勉强牵了牵:“天色有些暗了,九公主你偷偷溜出来,府里人该着急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知怎的,成宝贝有些失望,眼前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让她有些害怕,但她挺想和他在一起说说话的。
“急什么急,还早呢。刚才我们在干什么?对了,香囊,那两个香囊呢?”她嘟着嘴,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
厉行风怔了一下,想了想说:“那两个香囊是拙荆的劣作,入不了公主的眼,公主若是喜欢,我叫人做个十个八个给你。”
成宝贝有些不高兴了,半支起身子,随意看了一眼,见他已经把那香囊挂回了腰间,她伸出手去想要去取:“给我一个,把那个桂花香囊给我!”
厉行风微微一侧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刚想说话,却见成宝贝象八爪鱼一样地缠了上来,瞅准那个香囊手脚并用,气急败坏地说:“给我!你不许动!本宫命你一定要像个木头人一样地站在那里!你敢违抗本宫的旨意,我要杖责你!”
厉行风整个人都僵住了,成宝贝身上的幽香萦绕在他鼻尖,纤细的双手在他的腰间乱摸,吐息凌乱地洒在他的肌肤上,他禁欲良久,这温香软玉在怀,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整个身体都叫嚣着想要狠狠地把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扑倒在床上。
他狼狈地后退,却没想到成宝贝整个身体半挂在床和他之间,一下子失去依靠,双手挥舞了片刻,骤然便滚下来床来,一头栽倒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响。
厉行风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想要扶她,一叠声地叫了起来:“宝贝你哪里摔到了?”
成宝贝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伸手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厉行风一个不妨,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不要你假好心!你这个小气鬼,我再也不想理你了!”眼泪在成宝贝的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倔犟地不想让它掉下来。
厉行风慌了手脚,笨拙地伸出手来,想要替她擦眼泪,手刚触到她的脸庞,又好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往她脸上抹去:“宝贝,除了这两个香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成宝贝一下子扯过帕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自她有记忆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有人想着法子要摘下来送给她,现在居然要两个小小的香囊都这么困难!
她飞快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厉行风一眼,拔腿就往外走,刚走出门口,便一头撞在了温子归身上。
温子归一个侧身,把手高高举起,这才没把端着的药汁洒在成宝贝身上,惊愕地看着两个人说:“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成宝贝抓着手里的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忿忿地说:“子归我走了,以后我就请你一个人去我公主府,你这个小气的朋友就不要跟来了。”
温子归跟着紧走了几步:“公主,你把药喝了再走,陛,行风,你倒是拉着公主啊!”
厉行风这才恍然惊醒,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这是成宝贝亲手做的,是他这一年多来唯一的慰藉,他怎么舍得让成宝贝把这唯一的慰藉也带走了?
“宝贝,我,我明天做一个给你!”情急之下,他追了过去,胡诌了一句。
成宝贝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却又急急地往前走去。
“你别走,宝贝,”厉行风语无伦次地说,“我给你,你别生我的气了。”
成宝贝倏地转过身来,眼中透出惊喜:“真的?不许骗人!其实我就是拿回府上看一看,过两天我腻了就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