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米被蛊惑着,轻轻地俯□,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风榆阳嘟囔着,翻了一个身,吓得她立刻正襟危坐,再也不敢乱动了。
电视里放着时下流行的清朝古装戏,耳边传来风榆阳浅浅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暖的气息;言小米看着看着,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就靠在床上睡着了:自从和风榆阳分手以后,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宁静、平和的夜晚。
依稀中,仿佛有人帮她脱去了外衣,帮她盖上了被子,又仿佛有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拥住了她,那个怀抱是那么的舒适,让她忍不住贪恋地往里缩去。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风榆阳一身奢华的王爷装扮,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而她却穿了一身小厮的衣服,十分狗腿地跟在后面,一会儿替他擦汗,一会儿帮他拎东西。忽然,在她的后面,出现了一群莺莺燕燕,打扮得花枝招展,朝着风榆阳扑了过来,只见她左扑右挡,满头大汗,却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冲破了她的防线;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言小米大喝一声,那几个扑进风榆阳怀里的美女们一哆嗦,忽然变成了一缕青烟飘走了,她悻悻地走到风榆阳面前,使劲地拍打着他被美女们玷污过的胸膛,气势汹汹地宣布:你!是我的!
……
言小米是从梦里笑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大亮了,她四脚朝天仰躺在床上,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她骨碌一下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光着脚跑了出去,找了一圈,冻得瑟瑟发抖,却没有看见风榆阳的人影,差点没哭了出来。
拿着手机,言小米哆哆嗦嗦地给风榆阳打了个电话,电话终于通了,风榆阳好像在和别人说话,不一会儿,他走到了僻静地地方,简短地问:“什么事?我很忙。”
“你……你怎么走了……”言小米喃喃地说,心里难过极了,一种要失去风榆阳的恐惧盘踞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早上约了人谈事情,没什么要紧事我先挂了。”风榆阳的声音还是很冷淡。
“那你……你有没有找到地方住?”言小米情急之下,只好胡乱扯了个话题。
“还没空去找。”电话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个女人。他应了一声,却还是没有挂断电话。
言小米一下子想起了梦里的那些女人,不由得心里又酸又涩,强笑着说:“那你晚上还过来吧,我家反正空着。”
风榆阳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我的包落在你家了。”
言小米回头一看,的确,沙发上放着风榆阳的黑色的手拎包,她顿时放下心来,急忙说:“哦,那你忙吧,我也去上班了。”
挂了电话,言小米拿起那个黑包,在家里到处转了一圈,想找个隐秘的地方把它藏起来,最后她爬到卧室的床底下,把包压在了床底下的被褥里。然后,她一身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上班去了。
快放寒假了,学校里的事情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各学科检测、年终评定、年终总结……忙得言小米头晕脑胀,一直到宋韩打了个电话来,她才有了片刻的休息,趴在阳台上和宋韩聊了起来。
“小米,你到底和我们小老板分了没有?”
“你管这种八卦闲事干嘛?我让你打听的消息呢?”言小米问道。
“我怕你难过,你还是别打听了,我看那天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挺好,再不然你吃个回头草,我也不错,别管我们小老板了。”宋韩说。
言小米急了:“宋韩,你不说我就不理你了,咱们连朋友都别做了!”
“好好好,小老板这次惨了,前几天的阳明每月公报上董事成员里没他的名字了,那个事务所也被合伙人排挤走了,现在是另一个人在管理了,我还听说他砸锅卖铁在填什么亏空呢,估计这次要一贫如洗了,想要东山再起,困难。”宋韩小心翼翼地说,“我怕消息有误,特意跑到十楼去验证了一下,看到……看到他的办公室都已经换人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言小米说不出话来,风榆阳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么桀骜不驯、无所不能的样子,虽然她心里隐隐预感到他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可潜意识里都觉得,到了最后,他一定能够解决。可现在,宋韩的这番话,让她害怕了起来。
这一个上午,言小米都无心做事,想打电话安慰风榆阳,却又怕一个说不好,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不去安慰吧,又怕风榆阳一时不能接受从天上到地下的落差,出点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