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捏住了苏夙的下巴抬了起来,冷酷地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苏夙的脑中迅速地转过几个念头: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碰到这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反应?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她尖叫了一声,狠狠地拽着宁谷的手往下一拉,使劲地推了他一把:“色狼!你想干什么!“
宁谷被她推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一旁的冯楠立刻扶住了他,对着苏夙怒目而视:“苏小姐,你放尊重点。”
宁谷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抬手示意冯楠不必介意。“苏小姐,你不必太过紧张,我问你几个问题就走,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宅?”
苏夙恼怒地说:“我只不过路过而已,根本不认识这座
房子,你为什么一直揪着不放?难道那房子是你家的吗?”
“那房子现在的确已经属于我了。”宁谷漠然地说。
苏夙的心脏一阵抽痛:自己家居然落入了曾经的对头手中!
“你不要纠缠不休好不好,我又没有闯入私宅,你有本事叫警察来抓我啊!”苏夙挑衅地看着他。
宁谷的失望之色越来越重,终于,他低叹了一声说:“对不起,我想我是弄错了。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情,实在太过巧合了,那一天的同一时刻,有个对我意义很不一般的人……”他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情,半晌才挤出了几个字,“不见了。”
苏夙心里一松:“没关系,我可以走了吧?你别太在意了,人死如灯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宁谷点了点头,得体地微笑着:“真是打扰你了,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她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一直不死心。”
“被海水卷走了哪能找得到,你就别费心了。”苏夙话一出口便知不对,一股冷汗从后背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瞬间渗透了内衣。
宁谷死死地盯着她,脸上浮起一层诡异的笑容:“苏小姐,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死了?又怎么知道她被海水卷走了?”
两个人之间一阵静默,只有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良久,苏夙轻笑了一声,嘲讽地看着他:“宁先生,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从你和那个大叔的对话中听出那个苏小姐不在了,而且,那个地方是有名的政要区,住在里面的人,我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出是哪几个,再联系一下最近发生的新闻,自然猜得到那幢小楼是以前主管金融的财政部长苏年文的居所,你说的苏小姐就是他的女儿,至于她被海水卷走了,是个人都能从各大报纸中看到消息。宁先生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苏夙的语气淡然,仿佛带着一种天生的从容气质,令人忍不住信服。宁谷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低声说:“苏小姐,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性,为什么要骗我?”
“你天生就带了一种掠夺的气息,令人忍不住害怕和逃避,对不起,我顺从了我的本能。”苏夙耸了耸肩。
宁谷有一瞬间的失神,曾经有个人也这样对他说过,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厌憎,为此,他曾经发誓,一定要让这朵高山雪莲低下她的头。
“她也这样说过……”宁谷喃喃地说。
苏夙打心底感到了一阵厌烦,她冷冷地说:“宁先生,你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呢?苏家会这样,大半拜
你所赐,你不去喝酒庆功,却在这里假惺惺地一脸悲伤,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宁谷的脸色有些发白,冯楠在一旁看了有些薄怒:“苏小姐,你不知道情况,请不要胡言乱语。”
“这位先生,你们达官贵人的这些八卦,全国所有的主流媒体和网媒都已经轮番轰炸过了,苏家如何落败、宁氏如何崛起,只怕抓住街上任何一个人,都能说出个一五一十来。我也只不过随口说说,没有任何要冒犯的意思。”苏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