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又是一年九月九登高节,缃阳城逍遥王府却没有登高望远的迹象。几个男子坐在一棵枫树下,透过斑驳的枝叶晒着太阳,手中做着针线活。
“冰蟾哥哥,看我给你的宝宝做的小马褂,可不可爱?”玉儿拿着手中一件小小的上衣,放在李冰蟾大大的肚子上,好奇地想要再摸摸冰蟾的肚子。
“哎哟!”突然冰蟾大叫一声,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布料。
“玉儿,你又调皮了,是不是使的劲大了?”不远处正在观察花草的行素忙瞬移过来,关心地看着冰蟾。
“行姐姐,我还没有摸上。”玉儿委屈地说。
“哎哟!不是玉儿,是、是我要生了。”李冰蟾一边忍受着肚皮的疼痛,一边站起,准备到行素安排好的产房去。
“啊?要生了,这该怎么办?”几个男人有些慌乱,他们都没有经历过生产,但听人说,男子头胎生产,就如同去鬼门关转了一圈。
行素虽然是医师,对于别人她很是冷静,但遇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她也有些紧张,不由一瞬间的愣神,等她反应过来,冰蟾已经自行走出好远。忙飞身来到冰蟾身边,轻轻托平他的身体,把冰蟾抱到产房。这些天,她可是每天都在练习武功,现在,对于李冰蟾三四百斤的体重,她都能平托起来。
“素素,好疼啊!”一向忍受力很好的李冰蟾,也不由地叫出声来。肚皮生生开了一条缝隙,不疼才怪。
两个时辰过去了,李冰蟾的腹部还是只开了一个小口,而羊水和着鲜血已经流出好多,他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行素虽然也知道自然分娩的好,但实在受不了冰蟾再受痛苦,立马把消过毒的银针等手术用具拿来,开始做刨腹产手术。
半个时辰之后,行素取出想要钻出来的一个婴儿,没顾得上看一眼就交给接生公,开始快速地取出另外一个宝宝。
然后,清理李冰蟾的腹腔,缝上,消毒、上药、麻醉、包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仅用大半个时辰。
“这个是大小姐!这个是二公子!”接生公把两个宝宝处理好,用宝宝的小脚蹬蹬李冰蟾的脸颊,让他看清自己的孩子,才给宝宝包上小包被,放在一边的小摇床上。
“素素,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冰蟾不顾产后的疲劳,喜极而泣。
行素握住他的手,见他眼睛都不眨地盯住宝宝小床的方向,就亲亲他的额头说:“冰蟾,辛苦你了!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给我生了两个宝宝。现在,你还是睡一会吧!”
“我想再看看宝宝!”冰蟾肚子里一下子空下来,感到心都有些空了。孩子不在腹中,他反倒不适应了,不顾疲惫,眼巴巴地望着行素,让她抱给他看。
“傻瓜,以后你要看一辈子的!”行素说着,还是把小床搬到冰蟾的床边,把他的脑袋托着,让他看看两个红嘟嘟的小粉团。
冰蟾直到眼睛有些睁不开,才在行素的劝说下躺在床上睡去,可手却牢牢地抓住小床,睡着了也没有松开。
行素专精不是妇产科,基本上没有接生、照顾过刚出生的小婴儿。见冰蟾睡下,她倒是激动起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用手指非常小心的碰碰这个,玩的不亦乐乎。两个小家伙倒也老实,都皱个小眉头,憨憨地睡着。
行素看着两个嫩的不能再嫩的小粉团,只露出小小脑袋,一动不动的,几乎连呼吸都听不到。她有些紧张,怕这么弱小的小人儿,怎么能活下来。所以,就时不时地把耳朵靠近两个小家伙的鼻子,听听她们安稳的呼吸声,才放下心来。
见冰蟾还在沉睡,行素轻轻站起,心中升起一股豪气,她终于有了做母亲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责任心充满胸中,她迈着步子,背着手,脚步很轻的来回走着,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最后,她实在憋不住这股豪情,感觉胸口有些发胀,怕影响冰蟾父子休息,于是就抬腿走出房间。
“行姐姐,里面怎么样?”玉儿上前小声地问道。无情几个也是眼巴巴地看着行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