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沉思片刻吕文便开口笑道:“不知道阿军这次回来是何要务?若是缺金钱了只管说,当年我们好歹有一场恩情,我吕文不会见死不救。”
赵军听后眉头一皱,吕文不断试探自己,最后特意提及一场恩情和金钱,无非也是想暗示要跟自己撇清关系,不过他今日来主要是想见吕雉的,因此不打算多计较。
“回吕公,我这次来,是有要事想当面跟娥姁谈,所以还请吕公通融,让我见一见娥姁。”赵军此时直言开口道。
没想到,话一刚出口,吕媪就怒色道:“什么娥姁,这也是你叫的?我们雉儿都是要出嫁的人了,你最好别胡言乱语坏了我们女儿名声,至于你想见一见就更不可能了,你快走吧,否则我就带官府来抓你。”
“母亲,有话好好说。”吕泽又出面打圆场,最后对赵军道:“我母亲其实说的也对,二妹明天就要出嫁了,最好是别见的为好,至于二妹这件事也是她自己同意的,相信你应该了解二妹的性子,我想你不见她对谁都好些,毕竟她以后要过平静的日子。”
吕泽的话其实就是暗示赵军,我知道你跟二妹的事,可是她嫁给刘季也是自愿的谁都没逼迫她,你要是为她好就离开她,免得罪徒的身份连累到二妹。
赵军没想别的,只是内心一凉,果然是吕雉自愿的吗?之前他一直在抱着一种奢望,希望吕雉是被逼的,可是吕文此时开口笑了笑道:“阿军啊,我们来到沛县也知道了些你跟刘季的恩怨,可是你要明白,他如今是沛县的县捕,你是斗不过他的,而且从来到沛县他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为人仗义豪气在沛县很有威望,对雉儿也是情深意重,我对他很满意,你明白吗?”
县捕就是县尉手下一级的人,负责协助县尉治理县内治安,是属于地方的武官。
赵军此时眉头紧锁,尽管知道这三人的表现都是人的天性,但还是不由对他们起了浓烈的恶感,特别是吕文和吕媪,简直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我说你们可真是够狗眼看人低的,我们现在落难,但又焉知它日不会飞黄腾达?”灌婴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虽然不能透露身份,但还是极其不满的讥讽道。
吕媪听后怒气满脸,气厉语尖的道:“飞黄腾达?哼,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以后你们能不能活着还两说呢?”
赵军暗暗制止了要继续争吵的灌婴,只是嘴上坚定道:“还请吕公通融,让我见一见娥姁。”
吕文对赵军的不识相有些恼怒,便有些严肃的警告道:“阿军,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吕家,也枉我们当初相交一场,雉儿你是断然不能见的,我和知道你武艺高强,我们也许难不住,但这里的官府也不是你随便可以抗争的,你别忘了刘季是县捕。”
“呵呵,县捕吗?”
赵军此时只是淡淡的笑道,别说是县里的这官府,如今就算是郡里的官府他也是来去自如,只不过他不想硬闯吕府让吕雉难看,要是伤害了吕家人,恐怕他跟吕雉的误解就更深了。
“我们走吧。”赵军平静的转身而去,灌婴对吕家人冷哼一声就跟上去了。
等到赵军二人走远了,吕泽对吕文问道:“父亲,我们今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赵军确是个真性情的汉子,孩儿很敬佩他,听说他跟县尉任嚣也有些关系。”
“那又怎样,听刘季说他快要被调走了,而且以刘季在沛县的威望,就算是县令也要给面子的,还有我警告你,不许跟赵军在有来往,他若是不离开沛县,恐怕刘季就要对他下手了。”吕文冷冷一声,便和吕媪回了府内。
吕泽想了想,却是往吕雉的房间内走去,他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吕雉。
城西的一处小院厢房内,赵军和灌婴离开吕府后就直接回来了。
灌婴此时道:“今天我们受了这么大窝囊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该争取的就一定要争取啊。”
“谢谢你,灌大哥。”赵军轻轻一笑,他知道灌婴是在给他打气。
灌婴笑道:“哈哈,客气什么,不过,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赵军听后顿了顿,最后神色突然一冷道:“你待会帮我出去问问,刘季明天办婚事在什么地方,我到要看看他是怎么办婚事的。”
“好咧。”灌婴听后顿时一喜,赵军终于要采取行动了,本来就该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冲冠一怒为红颜当是英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