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吕文眉头一皱道:“好了,别说这些了,明天就是婚事期了,看看还有什么准备不足的,千万别出了岔子,对了,释之和嬃儿呢?”
“回父亲,他们俩说陪着二妹在房内太闷,出门玩去了。”吕泽回答道,沛县婚嫁有个习俗,那就是女方在嫁前一个月是不能出家门的,而最后三天更不能出闺房门,有个说话是为了避邪迎喜。
“哼,都多大了。”吕文脸上有些无奈,这兄妹俩远不如大的兄妹俩让他省心,最后抬抬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吕泽一躬身道:“是,父亲。”
可是,正在他要退下时,忽然看门仆役急忙跑了进来了。
“老爷,有俩个人在门外非要见你。”
吕文一愣,随后问道:“是什么人,有没有说姓名?”
那仆役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的,衣着普通破旧好像是寻常百姓,对了,有一人说自己叫赵军。”
“什么?”吕文几乎是震惊的喊出来,同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并且再次疑问道:“你确定他叫赵军?多大年纪?”
此时吕泽和吕媪皆是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的表情,赵军怎么回来了。
奴仆点头开口道:“他确实称自己是赵军,大概十**岁吧,老爷,怎么了?”奴仆心里不禁疑惑,以往自家老爷可都是沉稳有度的,何以今日听了赵军二字就如此失态,不会是老爷当年在外风流,遗失的孩子吧?嘿嘿,这下又好戏看了,老妇人还不让他跪地上啊。
这时吕文目光有些呆滞,片刻后才回过神,最后颓然坐下叹气道:“哎,作孽啊。”
“老爷啊,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这时吕媪一脸的疑问。
“母亲,这些也只是谣传,谁也没证实过。”吕泽回了一句,又转头对吕文问道:“父亲,我们见不见?”
吕文叹口气道:“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还是出去见见吧。”
随后,一家三口就在奴仆的带领下,往门外而去见赵军。
一直到三人见到赵军的时候,还有些难以自信,没想到赵军居然真的活了下来,并且还回来了,当初他们到了沛县以后,可是听说了赵军犯的事有多大,真是奇怪他怎么逃过通缉的。
“见过吕公,吕媪,还有泽兄。”尽管赵军心内焦急无比,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喜形于色的少年了,抱拳面含带笑。
吕文把惊讶疑问压在心底,脸上带起和煦笑容道:“呵呵,多年不见贤侄,贤侄到是越来越壮实,看来其祸已解啊。”
“哼,什么其祸已解,我看就是被秦军通缉的急了,这会想到我们吕家避难,我可告诉你,这可不行,别到时后连累了我们。”突然,吕媪嘴上刻薄的道,她一边打量着赵军的穿着,一边眼中升起鄙夷之色。
“我母亲说话直了些,赵兄别见怪,几年不见,我可是想念的紧啊。”此时吕泽一抱拳回礼笑道。
赵军压下心内的不愉快,也开口一笑道:“泽兄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啊。”
吕泽与几年前相比,确实更成熟稳重,也更具涵养雄壮了些,可能是这几年没少读书习武。
“妇道人家瞎说什么?”吕文也不由往吕媪训斥一声,他本来是想借机试探赵军底细的,却没想到被自家人破坏了。
不过,吕媪的话也触及到了吕文的忌讳,他一家当年好不容易从邯郸逃出来,这两年生意也刚刚有起色,他可不想被赵军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