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凤非鸾这话安慰她的成分居多,但是不得不说,听了这几句话心中确实是好受多了,吸了口气扫去心中的郁结,嘴角一拉瞥了凤非鸾一眼:“好吧,看在你说了这么多好听的份上,本姑娘决定不跟你计较刚在你威胁我的事情,但是咱们先说好了,钱姑娘我也没有必然的把握,不过,保住她的小命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凤非鸾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慕思樵掀了掀眼皮子:“我说凤非鸾,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开始就不担心似的,难不成你就真的不在乎那丫头的死活?”
看她那稀疏平常的态度,她都有种抽她两巴掌的冲动,那感觉就活该她欠了她似的,让人看着就觉得不爽。
“这话你说错了。”凤非鸾眉眼带笑,理了理衣袖,道:“我刚进来看到玉晓的时候我的确担心过,但是后来你便告诉了我答案,我自然不担心。”
“我告诉你答案?”慕思樵双目圆睁:“我什么告诉过你答案!”她怎么不记得了?
凤非鸾在一旁落座,一手支着下巴对着慕思樵眨巴几下眼睛:“就是刚刚,你告诉我玉晓中了什么毒的时候。”
慕思樵眉间打了个结,用力的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结果。
凤非鸾看着慕思樵那张迷蒙的小脸就知道她是死活也想不出来,嫣然一笑索性说了出来:“刚刚你不是说你爹跟你爷爷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么你跟你爹也能算得上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吧,你爹不让你打开那道锁可是钥匙在你手里,依着你的性子你能忍得住?”
“我……”
慕思樵红唇一噘,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现在不会再说鸾儿姐姐不疼你了吧!要是不疼你怎么会这么了解你呢?”
她们两六岁开始就混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要是连她慕思樵的性子都还摸不清楚的话,那么她这么多年可算是白活了。
“哼!”
慕思樵恼羞成怒,一屁股坐在圆凳上扭过头去不搭理凤非鸾,凤非鸾也不恼就坐在对面笑眯眯的看着她,现在已经确定了钱玉晓的毒够解,性命能够保住,她自然没什么可担忧的,紧张了这么多天在今日终于能够放松一下,这样的好事自然是应该高兴高兴。
少了二人的吵闹屋子里一瞬间沉寂了下来,慕思樵依旧暗自恼怒着,而凤非鸾则是悠闲的品着茶,虽然看着有些怪异气氛却是难得的祥和……
“嗯~”
突然,一声细微的呻(螃蟹)吟打破一室的静谧,凤非鸾和慕思樵同时一愣然后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欣喜,啪的一声搁下手中的茶杯凤非鸾倏地奔向床前,徒留杯中茶水溅了一桌。
“玉晓!”
凤非鸾执起钱玉晓的满是伤痕的手轻轻地唤着,眼底眉梢尽是欣喜,就连声音中都带了些许颤抖。
钱玉晓缓缓睁开眼,在看到凤非鸾的一瞬间空洞的眸子染上一抹斑斓,枯瘦的双手猛地抓住凤非鸾的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又身子虚弱而力不从心。
“王妃。”
仅仅是两个字,一滴清泪便滑了下来。
凤非鸾鼻头一酸眼前有些朦胧,轻轻地拭去那苍白面颊上的水迹,硬是挤出一抹笑意,“王妃在呢,好好的再睡一觉,已经没事了,没人会能再伤害你了。”
从皇宫出来已经八天了,直到昨天她才开始有些清醒的迹象,而这一次算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见到她睁开眼,没想到那种感觉竟然比曾经她发现自己还活着还要来的让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