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央笑着拈起车内一朵碎花瓣,笑意初露。
风儿,这样就对了嘛,一味打打杀杀的动用武力显得咱们多没品位,人家先礼后兵,我们也来个先扎后杀。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伤人,语言。
所以,扎扎更健康,最好扎得这毒妇七窍流血立马死去,也省得他看着恶心。
秦痕看着自己女儿吃亏,眼睛呈三角形,勃然大怒,“臭丫头,在我血宗的地盘,你胆敢如此放肆……”
“放肆也比你在那放屁强太多,不信你问问你这些座下弟子?”蓝风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众人,大呼,“大家说是不是?”
噗嗤!
有人喷笑。
噗噗噗!
有人忍不住了,一个带头起,所有人都有笑蹦的架势。
秦痕扫一眼众人,眼神阴鸷,“一个个吃里扒外的混蛋,有什么好笑的?”
众人齐齐噤声,面色尴尬,他们好像得失心疯了。
一只白皙手掌伸出,扯扯秦痕袖子,“爹爹,您何必动怒,一切尽在掌握,女儿还有些话要当面问她,且让她嚣张一时,过后有她哭着求饶的时候。”
一番话安抚下来,秦痕脸色稍缓和了一些。
一直未曾出声的西一萧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不论是哪一方胜出,于他都是一个天大的窟窿,何况,他不认为蓝风单枪匹马赶来能胜出,她会不会太低估了大长老等人的实力。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师姐的轮廓,全身上下不禁打了一个深深寒颤。
此时,有人搬来座椅,秦沫扭过头稳稳落座,手中摇着一柄金粉折扇,每煽动一下,便觉得周围气息冷上一分。
半晌,等得蓝风失去耐性之前,她终于开口。
“花韵贱人可还在这个世间?”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花韵还活着。
按说,她是亲眼目睹花韵是如何毁灭的,在那股力量之下,难道还能有生还不成?
答案肯定是不会。
但就是这种不会,让她担忧了整整三年,无数个日夜,她都能梦到花韵那张柔情四溢的漂亮脸蛋,就是这张脸毁了她的幸福,她爱的男人……和她的孩子。
“你这等贱妇还好好活着,她那样的好人当然比你活的潇洒自在。”蓝风毒舌一出,惊了四座。
秦痕开始喘粗气,郁闷的看着自家女儿。
心想,你是眼瞎又不是心也跟着瞎了,口舌功夫你不如这个死丫头难道还没看出来吗?为什么还要自找虐自找虐自找虐……
西一萧冷脸看着这一幕,平日里极为爱笑的他,此时却毫无笑意。
事关人命,稍有不慎便是血溅三尺,在这样的压力面前,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生命贵与一切,他不想看到白白牺牲那么多人,何况,这些人还是宗门子弟。
所以,望向秦痕父女的眼神隐隐浮荡一抹幽怨。
血战犹酣可以,但请不要动我的人来成全你自私的借口。
于是,西一萧眼神不时瞥向四周,这种关键时刻,父亲大人应该会出面吧?
可别一言不合打起来,要打也等到父亲大人出现再打。
纯情公子哥就是这么想的,多简单。
可惜,他低估了两拨人的恩怨。
秦沫忍下一口血气,冷冷笑开,声音渐渐尖锐刺耳,“哈哈哈……你这么说很好的说明她根本就早死了,那日我设计引你入局,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做梦!就算你赢了比赛又如何,就算你成了族中天才又如何?就算你为族中争光了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被利用完的工具?嗯?哈哈……”
她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笑到乱颤,心底却在想着那一幕。
若非那日,她的眼睛不会瞎。
若非蓝风这个贱人突然起死回生活过来,花韵早是她手中的烂泥,随意捏圆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