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脚下,正赶来另一波人,不同势力组成的人马,这些人聚在一起,只为她的出现。
无央懒懒的撑着脑袋,眼神微微一晃,下方一切洞悉如神,那双湛蓝的眼眸好似能看过天下之物,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野崇拜的蹲在旁边,张着嘴流着哈喇子,主子真是天生王者,遇上他,血宗也算倒霉。
而与此同时,空旷的山巅上突然响起一道沉沉带笑的女声。
“乖女儿,这么就不见,你那闯祸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众人心头一惊,目光移动齐齐看去。
蓝风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下巴都没动一下。
有些人的声音如梦魇,无需看她可恶的嘴脸,只听声音已能知道她是谁。
一阵微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四名女婢簇拥着一名中年女子款款而来。
看到她的出现,西一萧心突然乱了节拍。
空旷的山巅回声荡荡,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一步步都似踩在众人心头,落下一个不沉不浅的漩涡,无可忽视,只因那声音的主人令他们为之忌惮。
所有人瞪着眼目光齐唰唰的朝着声源处射来,眼神纷纷变了。
来人行走如风,步态却优雅,一袭金黄色纱裙一路拖拽到地上,五官透着妩媚,眉梢眼角皆是透出一份份高傲,最为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双灰色的眼睛,灰中带着一点白,毫无遮掩之下,甚是骇人。
只是,那双眼珠始终不动一分,脚下却好像长了眼睛,无需人搀扶,已在大家的注目下来到了蓝风几丈之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她如一条毒蛇缠上,无比惊心。
蓝风面无表情,淡漠的看她一眼,“秦沫,果然是你这个毒妇。”
无比平常的语气,出口的话却刻薄的令人倒抽一口凉气。
血宗众人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一路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刹那的苍白,而更惊震的还是眼神。
看向蓝风,如同看鬼一般的眼神,充满惊秫,还有那么一点点惋惜。
大家纷纷猜测,这少女看着生得如此极品,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惋惜这么个妙人,一会就要死了。
蓝风看着面前熟悉到憎恶的中年女子,那骄傲的气势居然一点没变,那双眼睛令她看上去更阴毒了。
人家瞎眼都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却依旧是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叫她毒妇还真是一点不亏她。
秦沫掩袖一笑,一双灰色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戾气渐渐浮现,“乖女儿,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娘,怎么,晚辈见到长辈,礼节也忘记了?”突然,话锋一转,一字字像是从牙齿中蹦出来般,“还是,花韵那贱货连做人最起码的礼仪都没有交给你这个蠢丫头?”
秦痕等一众血宗长老立在一旁讥笑,这番话真是大快了他们心。
嘶——
抽气声诧异声接连响起,一响便是一大片的规模。
云端之上的殿皇大人脸色不大好看,微闭的眼轻轻张开一条缝,眼神似那迷离醉人的陈年老酒,炫目夺彩,一声冷哼却溢出,惊了趴在车上静静观察下方的野。
“三年都过去了,猪都会飞了,这个女人怎么让人讨厌的疯病又加重了呢?”
野堂主满脸黑线。
猪都会飞了?
主子,您什么时候开始养猪了,小野咋没看到过?
上方,阴霾重重。
下方,热闹非凡。
热的是杀气,闹得的情绪,还有那心底不断膨胀的仇恨欲望,欲至之对方于死地的通天恨意。
谁都没有少一点。
蓝风瞥她一眼,咧嘴一乐,白牙森森,“礼节向来是对人用的,你是吗?”
好,既然你给老子先礼后兵,那咱也不客气,接着。
她眼中的礼节都是孔老夫子如何如何,对付这样的渣女,她实在怕玷污了孔圣人几千年的文明史,更怕她一个没忍住,拔剑先剁了这个不要脸的老婊子。
众门徒纷纷再愣,这话回的好犀利,不得不说,这少女长得貌美,说话也是十分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