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暂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许嘉泽也没有多说什么,知道她不会轻易接纳他的帮助,今天过来,他就是来表明个心意而已,陆眠如此聪慧,自然也该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候陆眠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傅南钧打过来的:“眠眠,我在医院,你现在在哪呢?”
“南钧哥啊,我在外面,见一个朋友,马上就回来了。”
“嗯,那行,我等你。”
挂断电话,许嘉泽看着陆眠,他清楚地听到,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她叫的那个人…南钧哥?
“傅南钧?”许嘉泽略带犹疑地开口问道。
“咦?你也认识南钧哥?”陆眠讶异。
“你和他…关系很要好吗?”许嘉泽表情有些难看,手不断地摩挲着咖啡杯。
“他是我爸的朋友,特意从上海过来看他。”陆眠道:“怎么这样问?”
“陆眠。”许嘉泽声音郑重了起来:“我听我爸说过,陆氏企业的股票大部分都是这个傅南钧买进的啊!”
“什么意思?”陆眠不是很明白。
许嘉泽抿了抿唇,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对她说道:“这么跟你说,架空你父亲资产的人,就是这个傅南钧,只有他这样的大资本家,才有这个实力,鲸吞陆氏集团。”
陆眠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你说…都是他做的?”
“不能完全这么说,他只是借着这次危机,平白钻了一个大空子,但也的确是在背后捅了你爸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许嘉泽给她解释着,怕她听不懂,尽可能把语言通俗化:“现在陆氏集团,恐怕不久之后也要改姓傅了。”
陆眠全身冰冷地回到医院,还没进屋,透过病房窗户,就看到傅南钧坐在椅子前,背对着她,看着病床上神志不清的陆时勋,陆眠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走廊穿堂风飕飕而过,陆眠的衣服已经被冷汗侵湿。
推门进屋,傅南钧回头,对她柔和地微笑:“听说陆先生醒过来了,过来看看,他刚刚还想跟我说话呢,现在又睡过去了。”
陆眠绕到了病床对面,远远地,眼神定定地看着傅南钧。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下午去见谁了?”傅南钧的语调依旧和缓,不急不慢。
“一个朋友。”陆眠冷声回答:“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傅南钧嘴角扬了扬,背靠在了椅子上,保持着优雅的风度:“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给你讲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陆眠面无表情看着他,不说话。
“我是生意人。”傅南钧看着陆眠,徐徐说道:“有钱为什么不赚?”
“那你现在,还在这里做什么?”陆眠冷冷看着他:“我爸醒过来也不会愿意看到你。”
“我不是来看老头子的。”傅南钧冷笑了一声,目光含着深意看向陆眠:“我是来陪你的。”
他这话说得暧昧,陆眠自然听得出其中的意味,现在她只觉得恶心反胃,而陆时勋的血压仪也显示,他的血压又升高了几个点。
“你走吧。”陆眠慌乱地俯下身安抚着陆时勋,同时对傅南钧下了逐客令。
“陆眠,不要急,咱们之间,还有事没说完。”傅南钧神情淡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眠:“你爸公司的股票,的确是我买入,但是这些我可以把它们全部还给你爸,或者是你,还能帮陆氏顺利度过这次危机。”他摊了摊手:“陆氏本来也是属于你的。”
陆氏集团,是她父亲一生的心血,是他父亲赤手空拳打下来的江山,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他的产业或是怎么样,但是也绝不甘心就这样拱手让人。
“你想怎么样?”陆眠紧咬着下唇看向他,正如他所说,他是生意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没有代价。
“明晚,LPL总决赛,我投资的FG战队,我要让他们取得最高积分,保送进入世界赛。”傅南钧的眼睛,宛如黑夜里潜伏的野兽,发出狂野的凶光:“恰好,你和Eric关系不错,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