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爸爸…还在医院啊!能不能等他清醒过来…”
经理看着陆眠的样子,也是很无奈:“抱歉,我无能为力。”
陆眠头重脚轻地从银行出来,站在街边,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脑子现在还是一片空白,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地往下掉…在她心目中,爸爸就是她的山,从来没有想过,大山也会有轰然倒塌的时候。
拿出手机,下意识地给徐沉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分钟,没有人接…
陆眠放下手机,蹲在了马路边上,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自父亲出事之后,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这一刻全部宣泄了出来。
路人看着她不明所以,指指点点地围观了起来,陆眠站起身冲出人群,边走边哭。
就在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眼泪模糊了眼睛,她想也没想就接过,哭着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徐沉,徐沉…”她的声音几近崩溃:“爸爸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那边,默了将近十来秒,然后一个男人低醇的声音响了起来:“眠眠,我是傅南钧。”
傅南钧一身西装革履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病房里,陆眠坐在陆时勋的病床前,神形憔悴。
“南钧哥。”她的声音因为哭过,还略带一些沙哑:“谢谢你特意从上海赶过来。”
她的眼睛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傅南钧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此时此刻,他真想把这个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好生安抚。
“陆先生怎么样了?”他走过来,坐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
“还没有醒过来。”陆眠牵着父亲的手:“医生说…这几天就会醒,但是意识可能不清楚,可能…可能会瘫痪。”陆眠说完这句话得时候,声音有哽咽了。
“别怕,有我。”傅南钧的手落到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问道:“还有钱吗?”
陆时勋的情况,他太清楚不过了。
“有的。”陆眠声音很是嘶哑:“我实习的时候赚了一点。”
“那点钱,不够。”傅南钧说完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递给陆眠:“卡上有二十万块,暂时先用着。”
“不。”陆眠没有接那张卡:“不能用你的钱,我还有…卖游戏还有点钱。”
早知道她就不那么慷慨把大头都拿去修食堂,真是…蠢货啊她!
可是那时候她也没想过…陆时勋会有破产的一天。
刚刚她请算了一下,现在她所有的积蓄,零零碎碎加起来,也不过十万块左右,罗曼青那里,肯定也有小金库,所以陆时勋的治疗费用,暂时应该是够了。
就在这时候,陆眠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徐沉打过来的。
“刚刚手机在充电,没有接到电话。”徐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
“嗯,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了。”陆眠起身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道:“周四的比赛,要加油啊!”
“当然。”徐沉似乎挺有信心:“找个时间见一面…我给你把入场票送过来。”
LPL总决赛的入场票…
“我…可能来不了了。”陆眠纠结着,终于还是说道。
电话那边,隔了几秒,徐沉的声音有点诧异:“来不了?”
总决赛…她居然不来?
陆眠眼睛又红了一圈,强压住喉咙间的哽咽:“嗯,PA Game有项目要加班,来不了。”
“到时候再说吧。”徐沉喃喃道:“我要训练了,就这样。”
陆眠听得出来,他不高兴了。
“徐沉…”她又唤了他一声:“你要…注意休息,别久坐,要起来活动…”
“我知道。”徐沉应了一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