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非要警察才能定人的罪?警察查不出来的事情,便永远石沉大海,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没有这样的事。
宁疏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舅妈不能平白被人害,不能平白受苦!
宁疏拿出刀子,顺着那女人的脸蛋,落到她的头皮上。
那女人吓得不轻,一动也不敢动:“别伤害我,求你别伤害我。”
宁疏用刀子绞了那女人的头发,按照傅南生所告知的方法,将她的头发,剃得干干净净,然后一把火,烧光。
只要烧掉头发,这五脏丝的咒术,也就算解了。
宁疏看着那女人,沉声道:“五脏丝,至阴至邪之术,不是你这样的女人能够掌握的,告诉我是谁教你的,我念在你儿子的份上,饶你一命。”
何玉芳趴在床上,瑟瑟发抖:“我告诉你,别杀我!”
“你说。”
“牛骨岭32号,你去找...”
何玉芳话音未落,突然脸色突然铁青,好像喘不过气来似的。
宁疏看着她这模样,有些不解:“你怎么了?”
何玉芳在床上滚了几圈,嘴里吐出了黑血和一团污浊之物,便不再动弹。
宁疏伸手触了触她的动脉。
断气了。
☆、牛骨岭
“是开口煞。”
客厅里, 傅南生开了瓶啤酒,倒在杯子里, 递到宁疏的手边。
“压压惊。”
他柔声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被下了开口煞, 只要说到定煞的字,人就会死。”
宁疏将冰冰凉的杯子推开, 头靠在沙发上, 喃喃道:“牛骨岭32号。”
是这几个字,要了何玉芳的性命。
这几个字是一个引,有人想要让何玉芳把这几个字说给宁疏听, 但是说出来之后, 她就会丧命。
宁疏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何玉芳,并不想取她的性命, 毕竟她还有个孩子。
却没想到,人还是死了。
“何玉芳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懂这些阴阳邪术,是有人借她的手,伤害舅妈。”
傅南生坐到宁疏的身边, 喝了口清凉的啤酒,说道:“舅妈平时与人为善, 不会得罪谁,很明显,那人不是冲她来的。”
宁疏何尝不知道。
“是冲我来的。”
傅南生将手里的烟往烟缸里抖了抖,说道:“所以?”
“去看看究竟。”
“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
傅南生微微摇头:“佩服你的勇气,但我不会建议你这么做。”
“我知道。”宁疏说:“我只是很生气。”
傅南生的手顿了顿,看向宁疏。
她继续说道:“利用别人的嫉妒心,给我舅妈下咒,还当着我的面杀人,相当挑衅。”
傅南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向窗外阑珊的夜景:“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也有你想象不到的险恶,如果你经历得多了,就会看淡。”
命比什么都重要。
“谢谢你劝我。”宁疏对傅南生道:“还是得去探探究竟,我不想被动。”
傅南生端起茶几上的酒杯,递到宁疏面前,说道:“敢喝么。”
“有什么不敢。”宁疏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别看我还没满十八,我的心理年龄可比你大。”
傅南生笑盈盈看着她:“如果我说,这杯酒里下了咒呢?”
宁疏唇已经碰到酒杯玻璃壁,闻言,停了下来,犹疑地看向傅南生。
“你能给我下什么咒?”宁疏只当他在开玩笑。
傅南生笑意更深:“宁疏,你开天眼,得仙根,生道骨,现在你就像一块行走的唐僧肉,如果我取了你的道骨,轻而易举便能破我的衰命。”
宁疏遥遥地看着傅南生,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里辨别他说话的真伪:“你...你想杀我?”
“我故意接近你,想杀你还是想利用你,你都看不出来,对吗?”
宁疏突然明白了傅南生的意思,他故意接近她,和她当朋友,是想利用她,还是想杀她,又或者说,是真的拿她当朋友,宁疏根本无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