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关吴青青的小黑屋,房门敞开着,屋子里没有人。
她的哭喊声从后院的宅屋里穿出来。
房屋的大门紧闭,但是亮着灯光。
宁疏听见房屋里不仅仅是吴青青的哭闹声,还有男人说话和讪笑的声音。
宁疏走到窗边,朝里面观望,这一看,她感觉整个人血液都要凝固了!
整个人头皮发麻!
他看见屋里有两三个男人,拽着吴青青的手和脚,想把她的四肢分开。
而吴青青死命挣扎,疯狂大叫着,猛烈地蹬腿,撕咬边上男人的手。
冬天的衣服穿得很厚,吴青青衣服没有被扯下来,但是裤子却被扯了下来,只剩一条内裤。
那些男人拽着她,而床正对面,陈家老母亲边上站着一个貌似智障的男人,老母亲脱了他的裤子,将他往吴青青的身上推,逼着压在她的身上。
那男人看上去的确是个智障,一边哇哇大叫,一边还在傻笑。
“哎呀,我的傻儿啊!你快弄啊!弄了才能生娃呀!”
那弱智歪着嘴,一个劲儿的傻笑:“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边上几个男人笑嘻嘻道:“陈老太,你儿子不行,干脆让我们代劳呗!”
“滚犊子!”陈家老母气呼呼揪着自己儿子的衣领:“你快弄啊!快弄!”
一股子火气骤然蹿上心头,宁疏气得手都在抖。
她看向边上前院的柴火垛,快速念了一个点火咒,那柴火垛倏尔便着火了,而且火越烧越旺,眼看着就要累及边上的木屋子。
“着火了!前院儿着火了!”
几个男人松开了吴青青,破门而出,陈家老母也急匆匆地冲了出去:“哎呀我们的妈呀!快打水灭火啊!”
房间里,吴青青狼狈地趴在床上,泣不成声。
宁疏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柔声安慰道:“别哭了,我带你走。”
看到宁疏,吴青青还有些难以置信:“你来救我了?”
“嗯,我救你,能走吗?”
“能,能走!”
宁疏扶着吴青青,走出房门,出去就看到吴家傻瓜儿子站在后院里,呆愣愣地看着天空,喊道:“头上雪,瓦上霜,大姑娘屁|股,白菜梆,嘻嘻嘻。”
当真是个弱智。
就在这时,狗娃启动了摩托车,将车开到后院门口,冲宁疏招了招手:“姐,快上车!”
宁疏扶着吴青青跑过去,让她坐在中间,宁疏坐后面,就在这时,陈家老母亲一回头瞅见自己媳妇儿被抢了,嗷嗷大叫地追出去来,捡起地上的石头要砸他们。
狗娃摩托已经轰了出去。
几秒之后,那块石子绕了个弯,将陈家老母亲砸了个正着,顷刻脑子就飙血了。
狗娃和宁疏半夜把别人媳妇给掳了回来,狗娃小姨她们家立刻就炸开了锅。
☆、天谴
家里闹开了锅, 小姨和小姨夫披着衣服出来,宁疏正在给吴青青脸上的瘀伤上药。
“哎呀妈呀,狗娃你们做了啥!”小姨大声嚷嚷着:“你怎么把人家媳妇抢了啊!要是陈家找上门来,可怎么是好,快点还回去。”
吴青青害怕地瑟缩在宁疏身边:“求求你,求求你。”
“放心, 我既然救了你, 一定会保护好你。”
狗娃的小姨不好指责宁疏, 毕竟隔着一层亲戚关系, 所以她只能一个劲儿戳狗娃的脑袋。
“看你们干的好事,进城读了个书,连规矩都读没了, 小时候你往牛粪里扔炸炮,炸了你小姨夫一身屎, 这就算了, 现在居然做出抢人家媳妇这种事, 还要点脸么?”
舅妈性子软, 站在边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疏这就出来护着弟弟了:“你别说狗娃,是我的主意。”
“是我跟我姐一起做的。”
小姨夫冷哼一声:“还真是血脉相连,姐弟连心啊。”
他故意加重了血脉两个字, 听得舅妈打了个激灵,狗娃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事家里人都知道,但也劝过她, 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舅妈没肯,她只想把狗娃好好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