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路!
他是往南山路去的!
“喂,帮个忙,对着它吹口气。”江越曾经捧着一只精致的红绸缎袋子,认真仔细地将它捧到他眼前,央求道,“你吹一下,书上说给重要的人吹一下,也许愿望就能成真了。”
那时江越的五官还很稚嫩,眼睛亮得吓人,不知道多少有星辰揉碎了撒在里面安静地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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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邵久转身,在座机上按了几个快捷键,随即吩咐道:“放下手上的活,开始调南山路方向的监控,特别注意从第一辆出租开始跟在后面同行的车辆,逐一排查,一个都不能漏。”
他回过身的时候,颜槐正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满脸阴郁。
“怎么了,担心他?”林邵久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用手指挑起颜槐的下颚,“建议你还是多想想我,因为这样,也许我会认真一点派人去找。”
颜槐侧过脸甩开林邵久的手,冷声道:“这件事为什么瞒着江越。”
林邵久却答非所问,以一种颇为认真的语调说了句:“宝贝,你最近瘦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江越,有、人、要、害、他!”
林邵久沉下脸,收回轻轻抚在颜槐脸侧的手掌。
“呵,之前我还相信了你们的鬼话,你们说你们能解决,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颜槐担心江越担心地满脑子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几乎有些声嘶力竭,“现在呢,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一丝一毫防备,遇到那帮人你要他怎么办!”
林邵久借着身高优势将颜槐揽进怀里,忍着脾气安抚道:“别急,现在只是联络不到他,不代表……”
林邵久话还没说完,齐磊门都没敲直接冲进来:“久爷,有人寄过来一封匿名信,上面说想救江越的话拿您的命去抵。”
……
颜槐缓缓将林邵久推开,整个人脱离开他的怀抱,脸色冷若冰霜。
他勾起一边嘴角,近乎嘲讽地轻声道:“不代表什么?”
林邵久没有说话。
颜槐继续追问:“这件事情,跟你也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什么对方开出的条件是要拿你的命去抵?”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能说?”
而在另一边。
十分钟前。
江越刚坐上车没多久就觉得不对劲。
他刚坐上车,司机顺手就把一本杂志给合上,收起来,偏偏还要用左手去放它,明明右手离抽屉更近。这样一种有些别扭的姿势,再到他扭钥匙的手法,无一不证明了他是个左撇子。
但是车里的陈列物、包括水杯、纸巾、手套等摆放的位置却都在靠近右手边,是寻常人的摆放顺序。
“您也是去参加庙会的?看起来很年轻嘛,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还信这些。”
面对司机热情的招呼,江越觉得是自己神经太紧张,多想了,没有再深思下去,似是而非地“恩。”了声表示回答。他现在没什么心情跟司机聊天。
车大约开了有五分多钟,江越再路痴也发现了,车渐渐偏离了轨道,离庙会完全背道而行。
结合之前的端倪,江越悄悄把手揣进兜里,摸索到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还有多久路程?”
他一边状似无意地询问司机,一边按下了通讯录里1号快捷键。
就在播出去的一瞬间,车里响起轻微的电子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像是某种探测仪。
司机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速度快得惊人,他摸出那把早就准备好的枪,三两下上了膛,枪口指向江越:“还敢打电话,挂了,把手机扔过来。”
江越维持着姿势没有动,对方煞费苦心折腾至此,不会傻到直接把车停在路边一枪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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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秦接到江越电话的时候,差点手机都没拿稳,但是刚接起没两秒就被挂断。
“时间太短,捕捉不到具体位置。”林邵久在另一头远程操控道,“你再拨回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