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秦那端静静地没有声音。
颜槐继续道:“还没好透就偷偷从医院跑出来找你——妈的早知道就拦着他了,以为你能对他高抬贵手呢毕竟都上过床了。”
涂四季在颜槐说话的时候就跑出去拦了辆车,赶紧招呼颜槐上车去医院。
颜槐一边往车里迈条腿一边挂了电话,重新戴上口罩,整只手都气得青筋暴起:“也好,快刀斩乱麻,省得他继续犯贱。”
涂四季赶忙掏手机:“不行我们现在这位置离医院太远了,赶过去至少也要一个小时,我问问唐楼楼现在在哪,要是近的话让他先赶过去。”
唐楼楼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几乎是哭着喊出的一句:“师兄——!”
涂四季:“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唐楼楼:“我现在还被拦在医院里呢!就算交了钱他们也不放我走!说一天没找到江少我就得在他们医院呆一天,为了防止江少私自出逃发生什么意外赖到他们头上……”他们这简直就是非法拘留啊!
可怜唐楼楼还没来得及哀声哉道,涂四季就爆发出了一阵惊喜的声音:“你还在医院?太好了!”
“……啊?”
“江少正在救护车上往医院赶,你现在就去大厅候着他啊。”
“……”
唐楼楼不禁琢磨,在这样一场医院和医院之间兜圈子的过程中,自己究竟算是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回忆1
江越这下彻底大病了一场,高烧反反复复,期间醒来被颜槐扶着喂下去一碗爱心稀饭,几口下去被咸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于是江少痛苦地选择继续昏睡。
涂四季大感好奇,尝了一口立马喷了出来:“我说你这是撒了多少盐?”
颜槐淡定地喂了自己一口,毫无障碍地咽下去:“……不是说人生病的时候吃东西都尝不出味,我就加了一小罐盐。”他放下勺子比划几下,强调道,“真的只有这么一小罐。”
唐楼楼正在沙发上背台词,闻言也不由放下剧本,凝望颜槐许久,见他还是满脸无谓,讶异道:“你不觉得咸吗?”
颜槐义正言辞:“当然咸,可毕竟是我熬的,我感觉还是很好喝。”
涂四季:“……”论自恋,他一直觉得颜槐和江越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话题一打开,唐楼楼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瞟了一眼江越确认他已经睡着,这才偷偷摸摸小小声地问:“江少和楚老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槐随手把饭盒搁在桌上,抽出张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把手擦了一边,这才正眼看向唐楼楼,随口道:“孽缘。”
唐楼楼心道孽缘又算是怎么回事?
然而下一秒颜槐轻飘飘说出来的话像颗炸弹,在唐楼楼脑海里猛地炸开。
“他们之间的事情如果非要说一个开端的话,大概是从江越以前吸毒的时候开始。”
唐楼楼惊得把剧本撇出两米远:“吸吸吸吸吸毒?!”
窗外微风和煦,阳光正好,江越裹着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正陷入深深的沉睡中,暖阳肆意撒在他的身上,柔软而又美好的样子。
颜槐细碎的声音配上这幅唯美的景象,在唐楼楼心底营造出了一种诡异、禁忌充满不可思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