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槐在打架期间一直立志于扒江少的衣服裤子,当然这是这厮跟林邵久打架多年养成的习惯。
江越:“卧槽你别特么摸我那个地方。”
颜槐:“啧,小弟弟很可爱么。”
江越:“看完了吗,看完就帮我把裤子拉链拉上。”
……
江越:“拉上!……你别逼我。”
颜槐:“有种你干死我。”
江越和颜槐出了打完架之后又是哥俩好,拉着涂四季和唐楼楼硬是坐在办公室里喝了壶茶,虽然涂四季和唐楼楼两人全程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现在江越和颜槐互相沏茶给对方喝之类普通的举动在他们眼里都覆上了一层不寻常的暧昧。
正如现在,唐楼楼激动地扯了一下涂四季的袖子,整个人差点嗷嗷叫出声来。
——你看,你看!江少的手偷偷放在了颜师兄的身后!
涂四季回以一个同样惊悚的眼神示意道,我看到了,他想干什么,难道当着我们的面就已经忍不住把要手伸进颜槐的裤子里了吗!
唐楼楼狂眨眼:嗷!颜师兄好像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
涂四季一脸的不忍直视。
江越终于一个使劲把被压在颜槐屁股底下的手机拿了出来,怒斥道:“不觉得硌得慌吗,你不会挪一挪啊!”
“……”
最后唐楼楼看着江越提着一桶油漆,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往外爬。
“江少!咱公司墙上哪里掉漆了,跟我说,我来,不要客气,这种脏活累活哪能您来做呢……”唐楼楼颇为热情地走上前想接过那桶油漆,走过去往下一望这才发现,江越办公室可是在顶楼。
江越半只脚已经跨出窗外了,闻言回头古怪地瞟了他一眼:“这是颜料。”然后对着颜槐扬声道,“把我画笔拿过来!”
唐楼楼看着他跨出去的那条腿简直不能理解,这是要去哪画啊……
☆、酒吧1
直到上了颜槐的保姆车,唐楼楼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试着回忆一下,刚才江越坐在顶楼塔尖上画画,虽然说他以前也爬上去画过,但是这次史无前例的高度让所有员工都担心地从各层楼窗户探出头劝道:“江少,别想不开……”
别跳!
冷静!
小心掉下来!
唐楼楼在健身房被外面吵地哑铃差点砸在脚上,于是也掀开窗帘往外看,这一看他就吓蒙了。
公司顶楼是欧式环状设计,江越只要随便挪一挪身子就能掉下去,拿着画笔的手沾着些许颜料,时不时地需要在远处抹几笔,身子就不停地往前倾。江越宽大的白T恤被颜料染得乱七八糟,迎着风飞扬成一面彩色的旗帜。
远远地看像一个清贵的色彩斑斓的神经病。
唐楼楼虽然设想过江越跑去画画的地方一定不是怎么正常,却没想过居然不正常到了这种地步。
于是唐楼楼敬佩之余还是扯着嗓子乘风破浪地喊:“别这样!我们还有很多种方式解决问题!”
江越拿着画笔的手顿了顿,接着向唐楼楼所在的位置看去。
那一眼,高贵不屑中又透着一丝期待。
……
回忆完毕的唐楼楼终于有了一丝忐忑:“我们这样把江少带去酒吧是不是不太好?”
等了半响没有人回应他。
扭头看到旁边这位开着手机照明灯,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摊了本童话书正看得入神的大影帝。还有后座上睡得东倒西歪的涂四季,一路沉默孤高冷的江少爷。
唐楼楼突然觉得,娱乐圈水真的好深,这步棋走得举步维艰。
“兔妈妈碎尸案。”颜槐认真道,“不过我觉得肠子的形状有点奇怪,要一起看吗。”
“不……不不不不用了。”
隔了一会,颜槐才合上书,看着唐楼楼温柔地微笑道:“别那么紧张,江越第一次肯踏进酒吧,你在旁边看热闹就好。”江越这种艺术骚,对酒吧的偏见实在太深,本来以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他进酒吧的样子了。
唐楼楼却觉得这个笑容怎么看让人怎么瘆得慌。
再看江越,似乎已经生无可恋,冷着张脸从头到尾地沉默。保姆车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江越抢先下的车,优雅地整了整衣摆,丝毫没有犹豫就进去了,一切都自然地好像他曾经来过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