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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慌乱一片,时老爷自是一点儿都不知晓。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贤王究竟找他何事。若说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可细细想来,他不敢称他这辈子没做过坏事,但是像什么损阴德,伤天害理的,则是绝对没有。问心无愧,现在只是万分困惑。
到了贤王府,贤王府大管家早在外恭候多时。时老爷受宠若惊,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王府的大管家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管家相当客气,边迎着时老爷进去,边说,“时大人,我家王爷恭候多时了。刚才还遣人过来问呢。走,走,咱们快些进去吧。”
时老爷笑着点头应下,不动声色问道,“不知王爷叫小官来可有什么需要差遣的地方。其实不用如此隆重,只要派人去跟下官说一声,下官甘为王爷效劳。”时老爷也知道不一定能套出什么话,可还是这样说了。
果然,管家客气几句后说,“不满大人,小的也不知王爷找大人您有什么事儿。不过看王爷心情,总归不是坏事就是了。”管家当然知道老王爷找时老爷所为何事,每日时家大事小情打听来后,都是管家负责送到老王爷老王妃耳中的。所以老王爷想要时侯轩做东床佳婿的事情,管家不难猜测出。
既然是未来姑爷的亲爹,管家自然要客气十足。
只是,管家越可惜,时老爷心中就越不解,这老王爷找他,究竟要做什么?
老王爷在书房,有人通传后,时老爷进到屋里。管家在后命人封上茶水,在一旁候着。贤王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多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想五十多的人,反倒是四十多的时老爷看着要比老王爷老上一些。
老王爷不等时老爷进来见礼,过去虚托了一下,道,“大人不用多礼,本王今日贸然邀请,还望大人别见怪。”
时老爷受宠若惊,连忙说,“王爷过谦了,下官能收到王爷的请帖,心里不胜欢喜,今日能见王爷,实乃三生有幸。”
“哈哈哈,时大人真会说笑,本王一个闲散王爷,无权无钱,不过是生在帝王家,可以随性而活。其实与世间他人也没什么区别。时大人坐,坐。”老王爷请时大人坐下,时大人再三礼让,坐了下来。
坐下后,老王爷先是同时大随意聊天,说得无外乎是边陲景色,进京后习惯与否的客气话。只是在这淡淡的客气中,时老爷心渐渐定了下来,对答也越来越得体了。
“进京后是有许多不习惯,毕竟离京多年,京城比之从前更加繁华,就拿那前门的豆腐脑来说,我走的那年,一个铜板就一碗,如今却要三个铜板才行了。不过,越是这样也越是能体现出咱们京城繁华,国家强生不是。”时大人说。
老王爷眼睛一亮,“时大人也爱那前门的豆腐花?”
时老爷点头,“那是自然,下官幼时最爱的就是那口豆腐花,离京后最想念京城的,也就那碗豆腐花。老刘大爷数十年如一日,做的豆腐花就是比旁家的好。难道王爷也爱。”
老王爷哈哈大笑,不住点头道,“可不是,原本本王爱吃,宫里皇娘拦着,后来成亲,王府里一干人也拦着。不想今日竟和时大人如此投缘,说起来,咱们也算是这豆腐花的友人了。”
时老爷连成不敢,不过,那一碗小小的豆腐花,却把不相干的两个人联系起来,更是让时大人放下悬着的心。于是直言问道,“不知王爷今日找下官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只要下官力所能及的,王爷您就一句话,下官一定做到。”
老王爷呵呵笑着冲管家挥挥手,管家识趣儿的下去了。等人都走了,老王爷沉思了,这才对时老爷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小女木兰,从下被我娇生惯养惯了,却又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如今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我有意为她挑一位极好的夫婿。这不,寻了多日,却在京中始终没找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