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学问绝对没白学。十年寒窗苦,一朝名天下。哥哥,你现在也算是扬名天下了!”状元郎啊状元郎,这可不是一般人。萱萱开心得端着酒杯给侯轩敬酒祝贺。
侯轩笑着一饮而尽,多年的苦读,总算得了回报,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拼搏。
林如海也很高兴,拉着时老爷一个劲儿的灌酒,说时老爷有福气,自己有功劳。时老爷听了不住点头,“可不是,侯轩,要不是你舅舅多年来费心教导你,你也不会有今日。来来来,赶紧给你舅舅端一杯,日后朝中为官,还要向你舅舅多多学习。”
说道朝中为官,时夫人又挂心了,“老爷,侯轩如今也是状元郎了,这在朝堂上,可是要从什么职位做起?”时夫人既想让侯轩留在京中,又想让侯轩做些真正有用的。放外任职位高,有实权,不像京中一个萝卜一个坑,来一个必须走一个,很难调和。可时老爷在这儿,时夫人肯定不能走,若是侯轩离开,时夫人又牵挂不已。
时老爷沉思了下,最后咬咬牙,“好男儿志在四方,只要能给他锻炼的机会,即使是放外任,也就放了。”
时夫人一听这话,心又悬了起来。
萱萱见状,道,“娘,您就少操心了。哥哥都是状元郎了,还有什么不可以?你有悬心的功夫不如给哥哥的终身想想。世间有三美么,哥哥如今已经金榜题名了,就差洞房花烛。娘,您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帮忙?我也想清闲清闲。”
黛玉抿嘴淡笑,“你是想给侯轩哥去嫂子,还是想找人接了你的活,好光明正大的偷懒?”
萱萱老神在在摇头晃脑的说,“非也非也,大家都懒,大家都懒。”
“哈哈哈……”德楦赵谨几个小的哈哈大笑。时夫人撑不住,也被逗笑了。
侯轩用筷子敲了萱萱脑袋一下,笑骂,“叫你乱说,没大没小。”
萱萱捂着脑袋,往时夫人怀里一趴,捂着脸假装哭诉,“娘,您看哥哥,一点儿都不爱护妹妹。我为他终身大事何等用心,他却不领情。娘,您一定要为我做主,绝对不能因为哥哥成了状元就蒙蔽眼睛,黑白不分,娘,您一定要坚定,我相信你。”
萱萱说完还耍宝一样,用坚毅的眼神望着时夫人,那架势,似乎在说“娘,我相信你,你一定会给女儿我出气的!”
时夫人被闹得一扫心中郁结,哭笑不得的拍了萱萱的额头,笑骂,“给我老实些,就数你嘴贫!”
林如海笑道,“萱萱孝顺,姐姐好福气。”
时夫人反手摸了摸萱萱的脑袋,“这丫头是挺孝顺的,越来越懂事,不枉跟着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时老爷讪讪,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林如海见状,连忙转移话题,“不过萱萱有句话还是对的。侯轩如今金榜题名,这婚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姐姐有时间,也该为侯轩看看,寻个德才兼备的好女子。”
时夫人看向侯轩的眼神慈爱温柔,点头道,“这话在理,是该相看相看了。也不知会去了那家媳妇。”
墨渲坐在位子上,冷言看着时夫人等嬉闹,心如刀绞,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桌上的中心。虽然在边陲时时夫人对自己不冷不热,可像现在这样完全无视却是从未有过的。而今日,侯轩中了状元,时夫人在时家的低位越发巩固,时老爷更是满心欢喜,高兴自己有个出人头地的好儿子,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念起自己。此时此刻,墨渲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看着人家一家人热闹祝贺,一切欢笑都与自己毫不相关。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