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又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家院,他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带着嘲笑的意味说:“你烧高香了,竟然穿了本王正妃的喜服,坐了正妃的床榻,既然你在相府是个烧火丫头,那么本王府里也不在乎多添张嘴。”又对进来的家院说:“等她把喜服脱了,让她去火房。”
“是,王爷。”家院齐齐应声道。
轩辕冷昊一甩长衫,数不尽的霸道,走至门口:“今夜发生之事不可外传,违令者定惩不饶。”顺带着掌风将喜烛拂灭,一切就如同一场游戏,一场玩笑。
“是,王爷。”
又换了丫环衣服,在两个家院的带引下,踏着月色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火房。原来自己的一生注定要是这里过活,那也没强求的意义了。
火房很暗,没有灯光,想来是没有住人吧。家院驻足门口,看着风雪儿的侧影,他们知道在府里王爷不喜欢的人,那可是一辈子都别指望有出头之日的。蔑视的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府里最低等的下人了,这火房只供丫环家院梳洗用水,现在空着呢没人住,你以后没有接到吩咐别乱跑。”
风雪儿说:“奴婢知道了”。
“呵,还挺懂事儿,进去吧,我们哥俩还有事儿呢。”家院说完推开了门后转身离去。
一弯银月从纱云中探出头来,光芒温柔的撒在她身上,那清澈的眸子里泛起微微的荡漾。
这里的火房与相府的迥异,院子里有三间房,最里面是住人的,中间是火房,外间则是有三口大铁锅,风雪儿的主要任务就是每天保证外间里的大铁锅中备有充足的热水。
她又成了烧火丫头,变成了颐王府的烧火丫头,由于火房与外间中隔有一堵壁,不用与往来取水的丫环家院多打交道,数天来日子过得还算清静。
相府中,黄子悦正为黄菲儿的出逃正大发雷霆之怒,一屋子奴才跪在地上等着受罚,好些日子了,至从得知嫁出去的不是黄菲儿时,奶妈被当众廷杖至死,没人知道是谁替黄菲儿嫁入了王府,火房中少了烧火丫头也没人在意,立即就换了一个新人接替。如今终于有了黄菲儿的下落,却已被轩辕冷昊找到后不动声色的带回了颐王府,熟悉他脾气的人都知道,黄菲儿现在还有口气在已不错了,外人不知道内情,却也知道澜雪国相府千金黄菲儿在嫁到颐王府后不久,就从正妃贬为了侍妾。
堂堂相府千金,嫁到王府中做侍妾,这就黄子悦丢尽了颜面,成天待在府中,害怕出门被人认出,看成笑话。
八月,夜间的气息微转凉,风雪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似一缕幽魂般坐在院子里。
皎洁的月光将黑夜照得如白昼样亮堂,周围点滴的闪亮族成一片星的海洋。柔亮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微风轻拂,摇曳起几缕幽丝,如歌如泣。
忽听得一阵刀光剑影,碎了这片刻宁静,微斜云眸,起身朝外望去。门扉——被踹开了,一夜行装男子大口的喘着粗气,捂住流红的手臂跌撞着进院后,关上了院门。
少顷的窒息后,在夜行人的惊诧目光中,风雪儿走回了屋子取出了白布,又主动拉着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他包扎伤口,伤口很深,缠了好几圈都没能止住血。
夜行人目瞪口呆的疑视着这个给他包扎的陌生女子,终隐忍不住,狡洁一笑,随即问道:“你是谁?不怕我吗?”
风雪儿边打结边回答:“烧火丫头。”
“哼。”夜行人一声冷吟:“颐王府果然卧虎藏龙,岂料一个烧火丫头都如此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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