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也羞死了,秋纹还在那看着呢,可恶的二爷却把自己搂进了他的被窝里。晴雯恨的牙痒痒,张嘴便往贾宝玉穿着薄薄单衣的胸口咬去。
一开始还只觉麻麻痒痒挺舒服,不过随即传来一阵剧痛,贾宝玉忙将晴雯推出了被子里去,扶着胸口骂道:“死丫头,你属狗的,怎么胡乱咬人?痛死我了。”
晴雯道:“该!”说着,却又“扑哧”一声捂嘴儿笑了起来。
秋纹看着这一切,脸儿红红的也笑道:“快起来吧,那些村民怪可怜的,莫叫人家等急了。”
“吱呀”一声,却是袭人和麝月进来道:“水准备好了,二爷起来梳洗吧。”
既然是四大美婢都发话了,贾宝玉也只得乖乖起来。
由着身边一群的美婢们伺候着更衣梳洗了,贾宝玉吃了些早茶,便出至船甲板上。
“公子,公子......”
岸边静静等待许久的李家庄村民们一阵骚动,纷纷大声问好。
贾宝玉由锄药等几个小厮护着,微笑着下船来,同村民们拱手问好。
“公子快告诉我们你的主意吧,我们可是等的心焦了。”
“是啊,是啊,公子快告诉我们吧。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看来这些村民当真是等的有些急了,才没寒暄几句,便已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人人都是一脸的期待,除了邵仲永眼神中全是不屑。
“乡亲们,乡亲们。”贾宝玉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么一个词来称呼这些李家庄的村民,别说,倒让村民们觉得分外亲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着贾宝玉的下文。
“其实能让你们交上今年租子的法子有很多。”
“哇!”
贾宝玉此言一出,村民们一阵哗然,脸上都带着些兴奋。邵仲永撇撇嘴,心道:哗众取宠!
其实法子的确有很多,比如通过自己的关系,让李家庄村民减些今年的官税,或者拖到明年补交,这样也就有收成来交李财主的租子了;或者直接将李财主拿下,村民自然也就不用交那些租子了。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帮的了他们一次,却帮不了第二次,而且甚至有可能贾宝玉自己都会惹祸上身,当然都不是上上之策。
“不过却大多是些治标不治本,用的了一次用不了第二次的法子。唯独这一个法子能从根本上帮到大家。”
“公子,到底是什么法子,你倒是快告诉我们呀。”
“那便是叫你们的田里多长出几成庄稼来。”
“嗐!”李家庄村民们一阵失望,说来说去,原来还是和三叔一个说法。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将庄稼侍弄的从没长这么好过,今年也必定会较往年收成都多,可凭是如此,还是不够交租子,难道当真只能靠老天,帮着庄稼凭空多长出几成来不成?
“哈,说的轻巧,却原来还是这话。”与众村民一脸失望的表情正好相反,邵仲永一脸得意道:“果然只是个孺子小儿,岂知天道机理?棉产几何,天理已有定论,岂是这等凡夫俗子所能窥视?我早说了他不管用。”
他这话说的极轻,只有站他旁边的几人听的清楚,大多都鄙夷的离他远了些,有些人甚至反问他道:“你不是孺子小儿,你知道天道机理,那我且问你有什么法子能叫我们交上租子?”邵仲永竟把自己家也要交租子的事都忘了,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便是之前那些以他马首是瞻的同一辈都对他有些鄙夷。
邵仲永一时语塞,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也只是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整张脸憋的通红。当然,他把这笔账也算在了贾宝玉的头上,心中的怨恨又增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