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能一点,就是失去现在这个家。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阎是多么在意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对阎是多么的重要,也没人比我更清楚,阎将我保护的有多紧。
我从没怀疑过阎对我的爱,就如同我丝毫不怀疑自己阎的爱,对这个家的爱,这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与我们的骨血相融在一起。
我的这段记忆可以对阎产生这样的影响,让他害怕,让他恐慌,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失去的这段记忆比阎还重要,比这个家还重要?
可究竟是什么的记忆会让我觉得比阎更重要呢?甚至会让阎认为这段记忆会让这个家破碎?
难道阎是我的杀父仇人?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阎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和仇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唔~~,这个猜想有可能。
不过这也不会让阎感到恐慌啊,阎是什么样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阎即使是囚禁我一生,也不会让我离开他的,我爱他,阎知道我爱他,阎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仇恨而抛弃现在的幸福的人,何况,我们还有小野和小寻,我们生命的延续。
那还有什么原因?阎灭了我全家,灭了我全族?然后再把我强抢过来当压寨夫人?
这也有可能,听说阎以前每攻占一个地方就屠一座城,看我也不像穷苦人家出生的女儿,莫不是我爹是某城的城主,连同全城的人都给屠了?若真是这样那这仇还真是结大发了。
不过阎的性子不是那么就轻易爱上一个人的,总不可能他在屠城的时候看见本姑娘貌美如花,于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吧?
这怎么可能嘛,先不说别的,与其看本姑娘的如花美貌,还不如他自己回家照镜子,更有看头,再说天下比我漂亮的不知凡几。
可究竟为什么呢?究竟是什么记忆使的阎如此害怕失去我呢?他就这么笃定我恢复记忆后就一定会离开他?要知道,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和孩子更重要了,无论什么也不能和家来作比较,家,一生的归宿所在啊。
“咳咳!老大!别发呆啦,天都要黑了,侍卫都被我支开了,快点啦,今天有那小孩的第六楼的第一场比赛哎,好兴奋哦,好想早点见到那个小孩啊,不知道他够不够当我的对手,哈哈~!”朴卡陷入意想当中,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刚毅的的脸庞也略泛出兴奋的红潮。
‘啪!’我一个暴栗子敲去:“什么发呆,小孩家家的不懂事,本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当然要好好欣赏欣赏自己英俊非凡的相貌,谁像你,跟个猴子似的,整天就知道打架比武。”我颇为自恋的陶醉,陶醉中还不忘狠狠的瞪朴卡,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哇~老大!什么猴子,朴卡才不是猴子!”朴卡立刻跳着大叫,接着又小声咕哝:“再说,我还没见谁能看镜中的自己也看呆掉的。”
“咕哝什么呢!再不快点天黑了。”说完也不理会后面气的头顶冒烟的朴卡,纵身向沧浪楼跃去,朴卡随后紧紧跟上。
说起来,失忆后的我,连原来会武功都一并忘记了,还是后来朴卡教我才得以学会。
不过,我绝对是个天才,朴卡只是稍稍教了我一下,我就完全学会,轻功甚至比朴卡还要好,青出于蓝胜于蓝,冰出于水寒于水啊!
六年来,我其实有很多次机会溜到中原国去的,去知道我丢失的记忆肯定和那个国家有关,可我都止住了欲望,如果我的过去会让阎痛苦,会可能使我的家破碎,那我为什么还去寻找它,为什么还要记起它呢?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座高阔雄伟的建筑很快便出现在眼前,掠上耸入云层的高大浮屠下的三十六跟巨型石柱中的一根刻有狼图腾样的巨柱,飞身而入,来到至尊斗击场的观看台,远远看去,场内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不慌不忙的化解对手的每一次攻击,,并将对手的威力加大倍数奉还给对手,招式刚柔并济,时快时慢,快时似电光火石,慢时则如老牛推车,攻时如玉石俱焚,守时如海天一线滴水不露,
“太极八卦掌?不对!分明掌中掺有拳法和腿法,似太极而非太极,这幼童是何人?小小年纪竟学得如此深奥的武学。”我看后不禁自言自语,却不想身旁的朴卡听到我的自言自语,本是兴奋异常的表情霎时惊诧莫名。
“老、老大,你想起什么了吗?”转身看着朴卡青春激扬的眼在问这个问题时忽暗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