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你、你别这样笑啦!”少年圆圆的大眼点亮了满室的光辉,脸上的红晕似残雪消融后迟迟的春日。
“朴卡,你讲不讲道理啦,每次都不经通传,躲开所有侍卫擅闯进来,还不加掩饰,这么大声的嚷嚷,扰我清梦,自己定力不够还叫我别这样笑,小心阎将你抓起来。”我低低的轻斥,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欢畅。
六年前第一次见到朴卡我愣了半天,这孩子猛地扑上来,抱着我,用还没变声的童音,大叫着:“老大,老大,原来你在皇上这里,老大好过分,都不来看朴卡,朴卡现在很厉害哦~~`”
说了一大堆,说的我昏头昏脑的,后来才明白,我们是熟识的,只是我都忘了,朴卡在知道我失去记忆之后,不可置信的大叫:“什么,老大,你失忆了,你怎么可以失忆呢,你怎么可以忘了朴卡?不要啦不要啦,老大快点想起来啊,真的不记得了吗?再看看朴卡,真的不记得了吗?老大不认识朴卡了么?”
真的是一阵头大,朴卡这家伙的精力旺盛的一塌糊涂,性子和火山的岩浆有的一拼,那个热情啊,能将沉寂的你燃烧。
阎和朴卡和我说过很多过去的事,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朴卡父亲的养女,算起来也就是朴卡的姐姐,从小在北悍国长大,和阎是青梅竹马,名字叫朴晗。
“朴晗?我的名字不是晗紫吗?”记得那时我奇怪的问朴卡,朴卡脸红脖子粗的支支吾吾的,眼睛东瞄西瞄就是不敢看我,还是阎过来给我解释:
“不是晗紫,是晗子,你的乳名,你的全名叫朴晗。”我疑虑的点头。
这样的疑虑并不是品尝了一次,六年的时间,我像个婴儿似的吸收着阎给我安排的一切,努力的寻找失去的记忆,从不曾放弃恢复记忆的机会。
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执着于失去的记忆,我只是凭着心走,总觉得失去的记忆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失了,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每当想起这段失去的记忆,我的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似的,怎么努力也填不满呢?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心底的疑虑越来越苦,越来越浓,总觉得阎瞒了我什么,而他瞒的,恰恰是我心底最在意的。
中原国,在听到这三字时,心头猛地一震,一种透心的亲切感散入四肢百骇,从此总是遥遥向往那片神秘的土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为什么让我的心这样急切的向往?
当初醒来时看到的冰冷的房子,如今成了我的家,而我,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你们没猜错,我是北悍国的——王后。
北悍国巨大的皇宫里,只有我一个女主人,而我却觉得理所当然。
对了,知道我的亲亲老公是谁吗?不知道?笨蛋,就是阎啦,咱家的男主人,帅的一塌糊涂的那位,亲亲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霸道了,限制我的自由,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喜欢往宫外跑,亲亲老公说我是闩不住的野马,每次偷溜出去都会被阎抓回来,很郁闷。
不过呢,阎每隔一个月都会带我出去野个两天在回来,整个北悍国都被我们玩遍了,可我一说要去中原国,亲亲老公的脸就会比那黑蛋还黑,用一些危险之类的词来搪塞我,可我真的很想去嘛。
一直没去成,因为我怀孕了,不知道阎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只是这样使我对中原国更加的好奇了。
说起咱家的那俩兔崽子,真是可爱啊。一雄一雌,双胞胎哦,现在已经五岁了,哥哥叫阎王野,妹妹叫阎寻忆。
这俩兔崽子简直就是混世魔王转世,小野长的像我,却有一双和阎一样的蓝眸,漂亮的一塌糊涂,性子却不知道像谁,比我还自由的性子,无法无天,不过只要遇到我和阎就跟瘪猫似的,哈哈,这也是一种水平啊!
小寻那长的叫一个祸水,和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性子嘛,比小野还要野,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双胞胎,怎么长相就差这么多?两人的性子都是极具个性的,从小俩崽子就特有主见,特好强,有心灵感应,我就没见过比他俩还粘人的小孩,跟粘皮糖似的。
要不是他俩粘着,我就是溜也溜到中原国去了。
或许是受我和阎的影响,这俩崽子对谁都嫌脏,这么小就有洁癖了,尤其是小寻,居然嫌自己的床脏,每晚都要抱着才能哄睡着,只要一抱小寻,小野也会哧溜溜的跑来窝在我怀里呼呼大睡,丝毫不理会在一旁阎青黑色的脸,甚至有时还挑衅的来个示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