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恍然想起似乎有谁也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来,赶紧从水面上向芦苇丛跑去。
“紫薇?”看清芦苇丛中的人,我不禁惊呼,紫薇不是在经营杏花村吗?怎么会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护城河来?这个傻子,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探紫薇鼻息,还活着,抱起紫薇跃上岸,紫薇浑身烫的吓人,脸也是火红的,嘴里还喃喃喊着:“晗曦大人,晗曦,晗曦~~~”再看她,神志根本未清醒,只是在梦呓。
“紫薇,是我,我在!紫薇,撑住!我是晗曦~~”突然间很难受,我究竟何德何能,让这些可爱的人这样对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紫薇仍是喃喃念着“晗曦,晗曦大人~~”或许是听到我的话,表情安了不少,但高热使她难受的呻吟出声。
赶紧摘下出门时带的抗生药,喂紫薇吃一点,解开她湿透的衣服让紫薇稍微舒服一点,背着紫薇飞身到阎身边,阎看到紫薇皱眉:“你的丫鬟?”
我瞪他:“我的朋友!”我强调。
脱下身是大红袍,红袍的一只衣角已经没了,脚上还少了一只鞋子,太可惜了,我鞋子里还藏着一些银票呢。
小时常常拖黄煜出宫玩,在街上买东西时,黄煜总是没钱,我就很得意的脱下自己的鞋子,从中拿出一张银票,然后狂妄的笑:“今天想吃什么,本少爷买单!”他还以为‘买单’是平民话付帐的意思,还记得第一次带他溜出来,揣在口袋里的的银票居然被偷了,我哪个气啊!此后我的银票都是揣在别人偷不着的地方,而且为防万一,我还不止放一处。
想到童年,心中像吹进一丝暖风,暖洋洋的。
将长的一塌糊涂的衣摆用匕首割成条,用刚刚削好的树枝生疏的定固阎的腿,阎也不问为什么这样做,任我摆弄。
弄好这些之后,天空已被夕阳烧着了,火红火红的,一切都笼罩在莽苍的暮霭中,透明切沉静,落日返照,河滩显得白璞璞的,更加晶莹。
将昏迷中的紫薇用手绢擦拭干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打火石生出一团火来,用撕下的衣条绑了几个枝架,将衣服都凉在上面烘烤,树枝是我弄来的,衣架是阎绑的。
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喜服被我剥下,只剩里面紫色的绸缎里衣,阎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有条不乱的生存,颇为意外。
衣服烤干之后赶紧给紫薇换上,阎的外套也烤干了,身上的伤口也都简单的处理了下,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要别发炎就是最好的处理了。
从我身上掉下的两条鱼现在也在火堆的上面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除了鱼之外还有几只鹫鸟和斑鸠,还有鸟蛋,这些都是阎的功劳,那些被我惊的飞起的鸟们,被阎乘机用苦无射下不少。
鸟蛋是我找的,蛋烧至七分熟时,就被我掏出,慢慢喂了昏迷中的紫薇,太熟紫薇吃不了,也不容易消化,营养也流失了,不过可怜了我的一双手。
这个身体才十五岁,十五年来也从没做过这些事,就连前世都没做过,只是凭着电视上隐约的记忆学习在野外求生的技能,手被划出一道口子,这是帮阎弄树枝时刮伤的,阎看到后又是一阵狂风席卷大地的怒气,硬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去做了,看他小心翼翼的给我包扎的样子,很甜蜜也很好笑,他似乎从没帮别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动作很慢很小心,也很熟练,等他包扎完了,太阳也只剩半张脸了。
腿不能动,还勉强着站起来,被我狠狠的给按了下去,腿都已经成这样了,我够内疚了,如果再不小心弄残了,我这辈子都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个人受伤就用内力给他‘乌乌’几下,那人就没事了,经过我从小到大反复实验证明,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最多只是让人像洗过蒸汽浴似的,将体内的寒气给排出体外,冒出一身汗和毒素而已,根本不能治病。
刚刚给紫薇也来了个蒸汽浴,紫薇出了一身汗之后好多了,脸也没那么红了,虽然还是在发烧,但也没那么夸张了,想想自己多英明,出门还记得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