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能真正懂他理解他的人除了我之外几乎就没有了,一个人站的太高,懂的太多却没人分享、没人理解那份成就,那将是多么的悲哀。
这两人一个是地狱炎深处烈火,一个是佛前最洁净无暇的镜台,像是宿命般的相遇,成为命中唯一相互认可的对手,却也是唯一认可的朋友。
清胥和阎相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两人的争论,两人的暗斗,两人像幼童一样的争吵,也只在内心认可了对方才可以相处的这样肆无忌惮吧,完全将自己天真幼稚的一面表露在清胥面前,而心底从没有任何尘埃的清胥,单单记住了阎,并深深忌惮。
清胥的世界里一直只有我存在,阎的出现弥补了他人生对友情的缺憾,阎的世界一直是孤独且黑暗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三样东西他什么也没有,唯一的一份友谊还是作为对手存在的.
“阎,阎,喂!你醒醒啦!”大概是一颗心彻底安了,先前脆弱与害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成平时的我,毫不怜香惜玉的推推阎,只见他痛苦的皱着眉,吓的我又立刻轻手轻脚的问他:
“怎么了,哪里痛?”我刚刚不会碰到他的哪块伤处了吧?我懊恼的谴责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阎艰难的睁开眼,像一柄离了鞘的剑,所有光芒急速向他凝聚,惊的山川也为之一颤;
此刻,这双碧蓝的带有侵略性的眼,先是有点摸不清状况的转动眼珠,入眼是一片蓝色的天空,红色的云,再看见我时,才安心的闭了下眼睛,接着又睁开,整个人又恢复了妖娆。
“阎,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手不敢再没轻没重的推他了,而是轻轻的将他的上身扶起,阎的样子还是很虚弱。
阎似乎要站起来,腿部用力时,却见他突然闷哼一声,虽没有哼出声来,但还是明显感受到了他的疼痛。
“你没事吧?”我问着废话,除了说这些废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很尴尬的样子,还好他没看见我失控哭的淅沥哗啦的样子,太丢脸了,现在想想,哭成那样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做梦了。
“腿骨折了!”阎看着我局促的样子眼里有些笑意,不明白为什么他痛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心情还这么好,居然笑的出来。
“骨折?”有些愧疚的看着他的腿,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不被礁石撞到他也不会伤成这样吧?“很严重吗?”
“没事!”疼的头上都冒冷汗了,还嘴硬,笑什么笑?牙很白啊?
站起身举目四望,方圆几里内不见人烟,后面有个土坡,土坡后面不知有没有人家,还真被我猜中了,这个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地方。现在他腿也骨折了不能走,周围又没有医生,总不能就这样让他的腿废了吧。
先削两根树枝将他的腿绑上再说吧!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削几根木头来。”语罢,就往一棵槐树冲去,谁知刚走两步,就从衣服里面‘啪啪’掉下两条不大的鱼来,我头上的那个黑线啊~~
回头朝阎大吼:“不许笑~~~!!”凶恶的声音惊的白鹭鹫鸟四起,在空中盘旋久久不敢落下。
郁闷,丢脸丢到家了,这小鱼哪不好去,偏偏往我身上钻,掉到地上后,还跳了两下,仿佛在说我将它们摔痛了一样,痛?待会儿我要将你们都吃喽!哼!我朝两只鱼吐舌,赧然的转身去找木头,不理会身后那个笑的放肆的男人。
这里的树少的可怜,长长的芦苇倒是不少。
飞到一棵不大的树上,拔出刀截下几段树枝,飞身而下往阎那走去。
等等,我刚从树上飞下来时好像隐约看到芦苇丛中有什么东西,紫色的,那好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