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这样的年龄段,正是反叛的时候,这些做家长的不以身作则,教育好孩子,还将外面的龌龊带回到家里,对孩子的身心成长极为不利。
李老师职业病又犯了,在心里对青少年的教育问题又是一通反思,“这世上你强,还有人比你更强,凡事讲究个方法,不是只有硬碰硬才能解决问题,有些事情,换一种方法,或许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师,我赞同您的观点,只是也得看什么事,我的观点是,原则底线不能碰!”苏瑾依然笑着,“您知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如您这样品德高尚者又有几人?有些人你想化了,他们偏偏化大,唯恐天下不乱,还有一类人,与正常人三观相悖,遇到这样的人,如同秀才遇到兵,正常沟通完全行不通,如此,非常人,非常事,当用非常手段!老师,您认为呢?”
李老师见她自我想法非常强,没有特定实例根本无法用空洞的语言来说服她,皱着眉佯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才多大点就非常手段,激烈的手段虽然好用,终究容易伤及自身。”
这段话若是走上社会打拼十多年的人说来还好,被一个尚在象牙塔的十八岁小丫头说出来就不对味了,想了想,未免她以后三观不正走上歪路,连忙劝诫道:“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善气迎人,亲如弟兄,恶气迎人,害如戈兵。这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苏瑾轻松笑道:“我懂了,老师是让我做个口蜜腹剑的人,嘴巴上说的漂亮,暗地里下黑手!”
李老师顿时觉得牙更痛了,斥道:“谁让你口蜜腹剑了,我是告诉你,做人要外圆内方!”
“我懂!”苏瑾收了笑容,神色认真,“都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同理,人犯我一尺,我犯人一丈。若以德报怨,以直报怨,何以报德?我的观点是,对待害你的人和欲害你的人,一定要在隐患升起时就直接扼杀在萌芽里,千万不要给他们作恶的温床,不然等到危害已经产生,再做报复,又有何用?”
“你觉得苏雪是要害你的人?”李老师直接进入重点。
苏瑾笑而不答。
此次谈话,因两人经历不同观点不同,导致最后不了了之,但苏瑾依然十分尊敬李老师。
李老师是个非常包容的人,即使面对不同观点,他也能做到尊重对方观点,不会将自身想法强加于对方,而是相互融合,和苏瑾的一番谈话中虽得知她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但心中自有一杆秤,倒也不怕她走歪,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对于她的很多观点,他作为进入社会十多年的成年人,是十分赞同的,甚至认为自身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过于温和软弱,苏瑾这样才是正好。
和他职业相关,他这样略显温和的性格配上他这个职业,倒是相得益彰,但苏瑾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商场如战场,或许这样的处事观点更适合她。
只是作为老师,为人师表,他不能这样教育孩子,只能用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她。
这不由让他想起他带的上一届a班的学生,只有十二位,虽然不省心,也没有让他操太多心,不过想到那些孩子的活泼调皮,他又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年龄的学生,就没有省心的。
想到这些既让他头疼不已,又喜爱非常的学生,李老师脸上也不由充斥着骄傲的笑容,他找到g班的班主任尤晓源,就g班学生苏雪干扰自家学生苏瑾学习一事做了一番长谈。
g班班主任对此事也有所了解,实在是苏瑾在加仑实在太大名鼎鼎了,从幼儿园开始读的就是加仑,十多年了,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次居然一下子跌出前五十之外,跌破全校所有老师眼镜,这不仅让学生对苏雪的行为不齿厌恶起来,就是老师们也都不喜欢苏雪,尤其是校领导,不光是因为苏瑾是苏氏未来继承人,还因为她是尖子生,高考成绩也代表着学校成绩。
h市四大高中加仑一直排在最末,就是因为加仑高中是贵族学校,所收学生质量参差不齐,不论好的坏的,只要有钱的都能进,才导致学校里学生优秀的十分优秀,差的在四大高中也十分有名,甚至连文澜高中都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想把加仑挤下去,也幸亏是加仑大学的附属高中,还是有不少优秀的学生报考加仑,师资力量雄厚,奖学金高,吸引了一批成绩非常优秀学生,不然能不能继续坐稳四大高中都悬。
这样的情况下,校领导怎么能忍受g班学生把来影响a的尖子生呢?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