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对他的注视没有回应,反倒是也惦记着让弗朗把辞退合同签了,对孙牧道:“如果是为了谈事的话,那就近找个说话的地方就行,饭就不用吃了,我没胃口。”
孙牧松了口气,干脆道:“行,前面有个新开的太平洋,人不多,说话也方便,去那边怎么样?”
杨炯点头应允。两拨人分开,孙牧刚要转身,余光就瞥见傅惟演砸了串钥匙过来,他赶紧躲开,伸手抓住。再回头,那边傅惟演已经跟着杨炯上了后者的车了。
杨炯刚刚没注意,一开车锁傅惟演比他先一步钻了进去,他顿时沉下了脸,但是又不想让弗朗和孙牧看热闹,仍压抑着情绪上了车。
只是他闷不吭声地坐进去,却不点火。
傅惟演也不催他,见他垂着眼不说话,侧着身子过去给他系安全带。
杨炯却想多了一层,看他伸手,不等思索“啪”的一下就拍了上去。他这一下没过脑子,力气也不算特别大,傅惟演却疼得“嗷”一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那边的孙牧也已经上了车,静静地等在原地。
傅惟演回头看了一眼,却不着急,终于找到了话题似的,挤了挤眼睛看着杨炯道:“疼死我了……”
他说完见杨炯转开脸不看他,又伸手过去。
杨炯余光瞥见,这次略一迟疑,傅惟演已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右手。
傅惟演握住他的指尖,吹了吹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肯定也疼死了。”
杨炯往回抽了下,他始终没有想好面对傅惟演的方式方法,一会儿觉得谁还没个过去,人家以前再你侬我侬也和自己没关,自己问的话纯属多余,可是想要强装淡定,心里却始终如鲠在喉,像是平地竖了块疙瘩。
这块疙瘩让他吐不出咽不下,现在就想逃避或者找事。
如果不是傅惟演凑上来的话他可能挨到明天晚上就出差了,给自己充分的时间好好思考一下,重新考虑自己的以后。可是现在傅惟演若无其事的跟以前一样对他,他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杨炯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嘴使劲抽回手,尽量平静道:“很抱歉,我这人戒备心强,麻烦你找其他人动手动脚去。”
傅惟演偏过头看他,一头雾水道:“找什么其他人,那岂不是耍流氓吗?”
杨炯嗤笑一声:“不见得,你情我愿的人多的是,通讯录里翻一翻,一两个总归是有的。”
傅惟演察觉出不对劲,想了想道:“前天忘了扫墓的事情是我不对,这个我向你道歉。不过你怎么不跟我说实话,我昨天又没事,完全可以跟咱妈一块去啊。”
杨炯哈了一声:“昨天韩韬婚礼,你不参加了?”
傅惟演点了点头,道:“到时候让孙牧捎红包过去就行啊,又不缺那一顿饭。”
杨炯:“……”以前傅惟演说什么他信什么,可是现在却忍不住想,周六跟周日有什么区别,前一天都能为了陪人给忘了第二天就能不参加婚礼了?马后炮谁不会说两句。
他觉得无趣,也不答话,转开脸看着车外。
傅惟演看他这样,又问:“你昨天在哪儿过的夜?我去雷鹏那了,你不在,去你妈那邻居说你妈去亲戚家了。”他说完看杨炯没回应,又添了句:“我很担心你。”
杨炯低着头自嘲的笑笑,叹了口气道:“哦,那对不起,是我安排的不对。”说完一顿,又道:“你也不用担心,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有点隐私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