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是刚送东西回来,正好和进门的林黛玉碰着,见到白菱那副因为提水快憋死的样子,不禁恨的咬牙切齿的,觉得她这是明目张胆的陷害自己和林黛玉,是专门让众人看到她被整的凄惨的样子。
听到林黛玉的问话,赶忙辩解道:“起禀三少奶奶,一个小小的偏厅,本来奴婢们以前是不用办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打扫完毕,可那白菱今早非要像现这样,不用婆子们动手打水,自己跑到后院亲自动手,然后一路吃力的提到偏厅去。到了偏厅又因为手软腿软的,不小心把偏厅给淹了,这寒冬腊月的还是三四个丫头帮忙,才一个时辰的时间整理好。偏厅早上打扫整理好以后,奴婢就再没吩咐白菱干活,直到您和三少爷回来,她都是呆自己房里休息的。刚才奴婢出去送东西去了,实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又开始打水打扫起偏厅来,明明偏厅是今早已经被整理好了。”
林黛玉闻言随即就暗笑起来,觉得这白菱还真是有些手段,这不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之所以现又开始提水打扫,不就是因为刚才自己和大部分丫头都不,就韩言一个人留房里歇息,只要出来就能看见她这样辛苦的劳
作,然后就应该知道她这个通房丫头被大丫头和少奶奶给虐待了,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气里,衣着单薄的被欺压的自己动手打水,配合着她那坚强委屈的面容,只要是韩言稍有怜香惜玉之心,就一定会可怜赏识她的不屈和其他人的恶毒。林黛玉随即又想到,怪不得她刚才进门,远远的看见她提着水,好像是原地踏步一样不动弹,后来还是自己走近,她才开始一步一挪的走开的。
林黛玉觉得无趣,随即就进了房间,坐毛塌上。韩言听见她进来,于是从里见走出来,略带责备的说道:“礼物什么时候不能送,咱们刚从岳父家回来,难道还有人敢挑理,嫌送的晚了不成?你非要不听劝刚回来就巴巴的出门,这么冷的天气,你这样频繁的出去,就不怕感染风寒生病?你自己病了不要紧,可不要再传染给我,害的我也生病。”配合着冷冰冰的脸色,活像学堂里古板唠叨的夫子。
没等林黛玉回话就坐她旁边,吩咐青梅和红凝道:“那呆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里间给你们少奶奶挪两个火盆来,以后见事机灵着点,不要什么都的主子吩咐,要是那样还要你们干什么?”吓得青梅和红凝赶紧奔向里见,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
林黛玉见韩言如此别扭的关心自己,随即笑着回道:“没那么严重,我刚才出去穿的衣服多,外头又批了件貂皮斗篷。”然后又举起自己手里的手炉给他看,示意刚才出去时候就拿着了。
突然灵光一闪,决定也恶心恶心韩言,于是凑近韩言小声的说道:“其实这么冷的天气,巴巴的矗立风中,等着生病怜香惜玉的,可是另有其人。相公可有兴趣知道?”
韩言瞟了一眼林黛玉,冷声道:“管他是谁,只要不是我的娘子,我为什么要知道?只要你没那爱好自虐就行,不然我以后可不会管你。那种人纯粹是脑子有病,没事拿生病当好玩,难道药是那么好喝的?”
林黛玉这才想起韩言说的自己中毒以后,是吃了大概半年的药才好的。所以应该和自己这个小时候一天吃药的人一样,非常讨厌生病吃药,觉得那种不能动弹、卧病床的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一般。所以见有人专门自虐生病吃药,不仅没有怜惜同情,反而觉得这人是脑子有病,找抽。再想到白菱居然想以此来吸引韩言的同情,不禁心中为白菱的自作聪明和韩言的冷血感到好笑,觉得明明白菱长的和言行气质都不错,为什么会得不到韩言的一点注视,原来是这两人从磁场上跟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所以才会无论如何都搭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