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进来时就已经安排心腹,把周围的婆子丫头的给清了出去。于是贾政一发火,就赶忙跪地上未语先流泪起来,哭了一会,等贾政再开口催促时,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贾母那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又哽咽道:“老爷你不知道,咱们府里的光景是真的不如以前了,今年收上来的银子早就花完了,现是靠着我的嫁妆和他姨妈家合伙的铺子的收入支撑着,妾身这样费心力维持,老爷你却听到一些蟠哥儿的胡话就猜忌于我,可真是另人寒心。”
贾政闻言狐疑道:“府里怎会这样拮据,府里的那些供应挺多的呀,往年都能支撑难道现就不行了?”
王夫人闻言又哭着说道:“难道老爷还怀疑妾身自己贪了不长?不说我给老爷生了三个孩子,已经是贾家人。就是我娘家,都不知道比府里富裕多少,那里用的着我救济?您不看平时他们和咱们家来往时,那次回礼不都的比咱们家的礼物厚的多。您不知道,咱们家的银子自从那次给贵妃娘娘盖省亲园子就花了个差不多,而且还挪了不少他姨妈家的银钱。这几年收上来的银子,我一边要顾家里的开销,一边还他姨妈家的银钱,而且还得不时打点贵妃娘娘一些,妾身可真是心竭力了。可是就是这样谋划,都经不住府里那些如流水似的花销,害的不时就得和他姨妈家打饥荒,可真真是羞得妾身他姨妈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贾政于是被王夫人这些话给唬住,随即就皱眉思开来。不过王夫人这回的话虽说馋了点水分,可大部分却是实情,倒也不是糊弄贾政。不过至于贾元春拿了薛家几十万两银子的事,她倒是真的不敢和贾政这个道学说,怕贾政教训她。
贾政寻思了一会,抬头见王夫人还跪地上,随即缓了脸上说道:“看你说的还有理的份上,就先起来吧。不过你可得回去好好告诫薛家,不要以为攀上顺亲王府就可以这样编排咱们贾家,咱们贾家不过是看亲戚份上待她们温和,不要以为咱们有时用过她们就狂妄起来,让他家看看一个小小的皇商京里没咱们贾家,是否能得到那样的势力,早不知道被那家高门府第给修理了。特别是那个薛蟠,不要让我听到他说贾家和贵妃娘娘的狂妄之话,不然不要怪我不顾亲戚情面,把他赶出贾家。还有那个和薛家连姻的流言,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是那个多嘴的乱传的,差清楚就给我一家都撵出去。
王夫人赶忙赔小心道:“老爷放心,蟠哥儿已经知道错了,刚才我过去的时候都已经收拾好东西,要今天就搬回他家的老宅去呢!”
贾政闻言道:“这倒是不必,你告诉他家还是安心府里住着就行,不用大过年的这么着急搬出去,没得让人说咱们贾家刻薄。”
王夫人于是回答道:“这件事老爷就不必操心了,有了今天这件事,虽说老爷你宽宏大量不计较他薛家,可府里其他人是没老爷这样的气度的,他姨妈一家要是再住这里,不免会被他们风言风语的挑刺,还不如现就让他们搬回去。再说咱们因为亲戚关系,都收留薛家住了这么些年了,要是其他人家早就不耐烦了,他们现才搬走,是绝不会有人说什么的,知道了只会夸赞咱们厚道。”
薛家那里,王夫人走了以后,薛蟠随即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怎么说的,咱们薛家没必要像原来那样再巴结他贾家,现是他贾家求着咱们薛家。你们看我说对了吧?刚才咱们一硬气,姨妈不是就乖乖的了,那里还有平时得意的那样子。”
原来刚才薛家母女急急忙忙回来时,薛蟠已经悠闲的房中等着她们,脸上没有一点担心和不自。
薛姨妈见
此不由大斥道:“你个冤家,你是不是要害死咱们全家才罢休?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样的孽障,外面的事帮不上忙,还一天惹祸,现被你害的连亲戚都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