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 / 2) 晚晴眉
第138章(2 / 2) 晚晴眉“为什么，羽国是我的国，我地家，我都尚未放弃，你却未战即退。笑幽靠车门上，仰望天空：“战，要怎么战？昭告三国破苍卷我根本拿不出来，让他们不用害怕？放过我和你，收敛他们的野心，静静等着臣服于龙君凤主脚下？”她冷声问：“谁会信！谁甘心？！若能说得清，我这一世地父母就不会死。”
云意初默然，纪泠烟和楚界明倒下的身影回放眼前。
笑幽继续道：“妖精，你想做一个明君，如果因为我，让羽国民不聊生，你还算是一个明君么？这是大义，我们先撇开，假设现国泰民安，作为君主必定有三宫六院，要广纳嫔妃传承烟火，身为皇后要宽怀大度，忍受和别地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不是你母亲，我做不到。即便知道你心中所爱只有我，不过是为前朝的平衡收了那些女人，我也做不到！和你举行婚礼，将自己交给你，那是因为我随着自己的心放纵，我没勇气，也没那么好的承受力去学着做一个称职的皇后。你若顾全我，必定会牺牲很多很多，现我问你，你能吗？能为我舍掉许多对你来讲十分重要的东西么？”
能吗？云意初自问，他不知道，荡古峰里他曾想过和她做一对逍遥散仙，但重回俗世的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他尚未得到，他不敢断言届时多少年的夙愿达成，他拥有了，得到了，还能不能一笑放开。
笑幽面对他的迟疑，心中不是失望，而是满满的疼痛，她逼他……逼他撒手让她离开，她残忍对他，残忍地对自己。
“这个问题，现我还不能回答，但我知道，若没有你，上津城里那个我只是一个残缺的我。再大的权力，再高的地位，再广袤的疆土都没办法补全这份残缺。笑幽，我们先不要去想那么久远的事好么？人变，时势变，车到山前必有路，乘势、用势，未尝没有转机！”
笑幽的身体忍不住再次开始颤抖。她和他是一样的，若分离。飘荡江湖的她亦只是一个残缺地人，拖着残缺的灵魂残缺的心，远远思念着他，他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她懂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含义。
云意初看着她如一片风中落叶，骤然一把将她揽怀里，用力拥抱。
他喃喃道：“我舍不得让你痛，但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我就此了断，我会败，不需云意衍动手，疯狂的思念和煎熬会让我自我毁灭。所以！我不许你离开！”
她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哽咽出声：“妖精。你又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天空中盘旋而下的黑鸟出清亮的鸣叫。打断了两人地谈话。笑幽从云意初怀中挣脱，伸出手臂让黑色大鸟停落。她胡乱蹭去脸上的泪痕，抽出书信。每看一行，她地眼神便冷几分。
云意初也从方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关于叶荧惑？”
笑幽点头，将纸页攥成一团道：“叶荧惑宣府落脚，七日后召开武林大会，其内容……”她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昭告众人我是怎么杀了他爱子，又是怎么一把火烧了戈兀山庄的真相，下一步就是蛊惑那些被他外表欺骗地，有血性没脑子的江湖人怎样来杀我吧。武林大会，呵呵，我倒也想去凑个热闹。”
云意初皱眉，不知道笑幽这句是真话还是气话，他沉吟片刻道：“叶荧惑占了先机与人和，你唯一的优势是地利，他无从找到你，再多人也是枉然。”
笑幽仰头凝望夜空，漠漠苍穹一片黑暗，但依旧有微弱的星光释放着光芒，她看了很久很久，心渐渐变得宁静，本微弱的星光注视得久了，原来会这样璀璨，她似顿悟了什么，一甩头冲云意初牵牵唇角道：“可如果我和你回上津，就成了招摇过市的靶子，连后这一点优势都会失去。”云意初神色一黯，笑幽却坚定地继续道：“不过我得谢谢叶荧惑让我彻底清醒了，他做这么多，要我死，要我和你都痛不欲生，我怎么能让他随心所愿。”
云意初松了一口气深深凝视她问：“现你还要继续逼我放弃你么？”
笑幽坚定摇头：“知道身份暴露，我混乱……想到后果……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所以……我想选择简单的方法，却自欺这不是逃避，而是挑战。就如你说的，人变，情势变，你我都还好端端活世上，只要活着就会有好事生吧！妖精，我没有你坚强，对不起。”
云意初摇头：“不需要，只是不许你再有这样地念头，时势或许让我们必须忍受分离，但我却绝不允许你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