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1章(2 / 2)  凤唳/他的国,她的宫+番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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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兮沉默的听,面上一派祥和,心底却有种预感令她兴奋,奚云绶该是也以为那紫衣女子索命的榔头便是她吧——且不说那紫衣女子眼神犀利只望她一人,就是话里话外的针对更不言而喻。

奚云绶不觉凤兮有异,只淡淡讲述为何先在此落脚。这西来酒楼来源西属,在燎城内与另三家并称“地头”酒楼,只接待西属来客,不论是逃难的,过路的,在此处皆可暂保平安,但住费昂贵,因人而异。

据闻柜上十四娘看人收钱,看心情收钱,看天气收钱,女人生意不做,瞎子生意不做,畜生生意不做,于这燎城内脾气古怪是出了名的,但没人敢惹。人传她是京师内一大人物的女人,为势力渗透特派来占个地盘,以便南北来往某些见不得人的大买卖能有个谈判的地方。至于什么买卖,无外乎是军备、粮草、人命、军情等,越大的越要命,越大的标价越高。

燎城有个规矩,西属来客住“西来”,要见当地何人也要先递上拜帖,耐心等候,若对方肯见则要依礼而行。

奚云绶一早令西青递了拜帖于流春王,不出一个时辰便有人回话:“子时。”

凤兮欲撑着身子,本想寻个说法一同前去,一来见见流春王,二来探听此人虚实,然总觉牵强不妥,且奚云绶刻意嘱咐她呆在房内,万不得乱跑,以防不测——这房间等同保命符,因付了足够的人头费,即便刺客、杀手也要等榔头出了门再动手,这是规矩。

凤兮一面苦愁下一步逃逸之策,一面更坐实了心中想法,然某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态使然,令她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趁夜,凤兮就着烛火裁了个人型剪纸,牵了棉线吊在灯火照耀处映出个影,门外看来便当是她。

推了窗,轻巧跃出,凤兮攀附着窗外狭窄廊道侧身挪动,强稳着胸口刺痛,一路数着三间,于第四间窗前轻叩三声,片刻间窗棂开启,恰见紫衣女子笑着守候。

二人皆不语,紫衣女子扶了凤兮入内坐下,遂恭顺的立在一旁说道:“主子,西平王近一年与流春王多次往来,已有联手称霸南方的动向,三日前流春王称病,未赴宝超王南下之邀,便是为等西属所来战马,昨日战马运到,流春王未亲自验证,反而到了城东别院,似是等个大人物一同前往,今日一见已见分晓。”

城东别院,流春王宴客之所,但凡大买卖,大来头的皆被迎到此处,内里云集美女、小倌无数,以作额外筹码,排场奢靡之甚,无法想象。

不用问,奚云绶便失去了别院,然凤兮却萌生个下作的念头:不知在流春王眼中是别院小倌更为妖娆,还是西平王销魂噬骨?

紫衣女子名为小川,来历颇具深意。其师兄费刑,二人青梅竹马,于深山拜师学艺,比起费刑医术、毒术,杀人的功夫都会些,小川则专攻取人命,探听机密。

凤兮自那日于小酒馆内别了费忠仁后,便心中疑惑费解,遂找了个机会再见了秀卿,直入主题,只问她费刑之父究竟何人。秀卿眸光闪烁,笑意横生,心知瞒不下去:“王妃果然聪慧,老身不过稍作提示,您已经猜出一二。”

凤兮懒得听恭维之词,只将疑点一一道来。第一次,见秀卿,她注意到费刑与秀卿颈间皆有红痣,料想这便是子承母的特征,又只以为画师费尽全为求尽善尽美,才未在画中点缀此痣;第二次,她于宫闱内乱时,惊见费忠仁颈侧也有一红痣,位置相同,遂在当下对秀卿起了疑;第三次,小酒馆内经费忠仁亲口证实,当年的秀卿皮肤白皙无暇,哪有半颗痣。

于是,这些事串联起来,凤兮猜想秀卿故意点上一颗痣,是刻意透露给她这个讯息,以便他日作为找出“费尽全”的依据。由此,凤兮不得不怀疑秀卿一早就知费忠仁身份,特意引她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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