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真相如是
琉玥起先以为萌毓是想见自己的,哪知道却在湘雪园见到萌毓与墨今,心中便有了疑惑。
琉玥返回春华宫之后,将这件事告知宝弥,宝弥见萌毓与琉玥已开始心生嫌隙,便添油加醋的将往事说了出来,还将萌毓与墨今的之间的关系大肆渲染一番。琉玥听后心中自然是愤怒至极,无奈却有火发不得,突然觉得自己被萌毓利用了。
这夜,琉玥买通了琴宝宫的姑姑,去见萌毓,要将事情说个明白。
在谈话间,两人起了冲突,琉玥直接质问萌毓,半圆扇可是要送与墨今的,哪知道萌毓不但不否认,还当场拆穿了琉玥的心思,并直接告知她只不过是奉了父亲的命,故意接近琉玥的,在她心中根本没将琉玥当做朋友过。
琉玥听后,气自己的一番心意却落得遭人利用,被人唾弃的结果,就要伸手打萌毓……
萌毓自小便受惯了欺负,于是性子上是有些要强的,平日里也练练气,体质、力气自然比一般闺秀要强得多。萌毓见琉玥如此,遂没有多想便一脚踹了过去,正巧踹到琉玥的腹部。
那日琉玥信期方至,经过萌毓这么猛力一踹,更是体虚力乏,吃不住劲了。
没过两日,琉玥便被怜贤妃安排侍寝,她心知此事绝不会太顺利。琉玥平日里是有些居高自傲的,但是心里却不糊涂。她辗转想了很多事,想通了宝弥是故意破坏的,也心知怜贤妃必不会让她顺利的侍寝。再加上那时的琉玥心中郁结难抒,根本没心思侍寝,也实在再无益于后宫……于是,琉玥便在侍寝之夜向宇文綦主动道出真意。
琉玥并没有说出他人的名讳,只说心中已有了人,再加上身体受过创伤,请求皇上赐以死罪。宇文綦听后,只问道:你可知你犯的是欺君大罪,还会祸连亲族。
臣妾自知有罪,但是此事与叔父无关,请皇上开恩。琉玥这时才惧怕起来,叔父待她一向很好,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害了叔父一家,她情何以堪?可是话既然说了,再难挽回。
宇文綦沉默的盯着琉玥半响,才说道:户部尚书对朝廷尚算忠心,其侄女既然身患重疾,理应被迁入偏宫,不可姑息。
宇文綦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琉才人见宇文綦已然宽待,连忙将身边的大花瓶挥到地上,再配上自己的几声高呼,企图制造出自己惹怒圣上的场面。
当然,在场的只不过宇文綦与琉玥二人,奴才们只在门口听着,而后又见宇文綦大步而出,带着文权走了。好事者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说是当时宇文綦如何如何震怒、如何怒吼,描述的是有眉有眼的。
而后,琉才人见奴才们进屋查探,便开始大哭,还叫道小腹很痛……
墨今听到此处已然是惊得说不出话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毓才人,就见她始终低着头不敢回视自己。墨今的脑子有些混乱,嗡嗡作响。她顺了顺气才再看向琉才人,又见她眼中似有忧伤,眼泪盈盈就要落下。
墨今问道:那么,户部尚书会与兵部侍郎不和,也是因为此事?
琉才人微蹙眉头,语中带着懊悔:若非是琉玥莽撞无知,蒙受她人所欺,也不会落个被迁偏宫、不易有孕的下场,更加不会害的叔父面上无光,遭到他人嗤笑。自小叔父便是极疼琉玥的,如今却为了琉玥行差踏错,而平白受了他人的晦气。说起来,琉玥实在是愧对家中,更愧对叔父的抚育之恩。
墨今微垂着眼,喃喃重复着:愧对家中。随即又自嘲的笑了:说得真好,身为子女者理应孝顺父母,为双亲着想。
琉才人不语,只是低头默默地垂泪,而毓才人则更是脸色惨白,急喘着气,接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