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对面的王老板,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切,让我总有一种丫要约我婚前出轨的感觉。
后来,我终于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谎称要去洗手间。
对面的王老板立刻露出惊悚的眼神,然后又不敢置信的缓缓将目光移向李明朗。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癫狂,不疑有他的在洗手间里磨蹭了五六分钟,本想做完心理建设再回去跟丫决一雌雄的。
可是,那对老少配却不见了踪影,只有李明朗一个人坐在那儿徐徐饮茶。
我没好气的跑过去问他,干嘛抢我的客人,也不等我回来。
他只扫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说:“我是看在咱们是楼上楼下邻居的份上才过来帮你的。刚才那男的在桌下一直踢你,你一直躲,对不对?”
我说:“对啊,我一直躲着他呢!”
李明朗神情轻蔑:“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劝你一句,这时候你光是一味的躲是不行的。你一躲,对方就觉得自讨没趣,那这单生意还做得成么?”
“我总不能踢回去吧?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知道你有道德包袱,干不出这种事,所以我就代劳了。”
“代劳……你做了什么?”
他神情坦然道:“踢回去。”
踢、回去= =?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三个字的深刻内涵,李明朗又说:“谁想到你突然站起来,我的脚还来不及收回来。”
也就是说,王老板一直用下盘跟我调情,李明朗便替我礼尚往来了一把,结果我突然站起身,这才令王老板意识到一直和他“调情”的是……= =|||
那画面,光是想想都不忍直视。
我飞快地轻声说了一句:“那什么,谢谢。”
李明朗说:“不用谢,那个王老板一看就是有钱烧的,我只是闲的没事想帮你敲他一笔,可惜被你搅黄了。”
敲他一笔?为什么整件事在我理解,更像是英雄救美呢?
可是直到目送李明朗离开咖啡厅,我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怕说多错多,多情总被无情恼。
反正人家都说的那么清楚了。
“咱们只能做朋友。”
这句话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 ̄~ ̄ ●)
这件事之后又过了几天,我们的公司终于迎来了第一位预付定金的顾客,是位二十七八岁的姑娘,名叫酒酒。
酒酒说,她未婚夫叫大禹,他们是在同一家公司的不同部门就职,算是从办公室恋情开始的。
我和酒酒聊了一个多小时,一见如故。
酒酒喜欢西方后现代路数的婚礼,我那天也有点灵感爆棚,一连提了七八个创意点子,酒酒全都满意,还说要打包买走。
我看着计算器上那像是坐火箭一样追加的婚礼策划费用,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始终淡定而专业,生怕这条大鱼跑路,像李明朗一样快很准,时不时建议她即刻刷卡付定金。
直到Pos机发出好听的滋滋声。
下班后,我走出写字楼,到对面的公共汽车站等车,顺便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瞄向李明朗的御用专座。
他果然在那里,坐在他对面的,是个漂亮的足以拍平面广告的女人。
那女人在哭,李明朗递纸巾给她,神情温柔,活脱脱言情小说中痴心万年不改的最佳男配角。
然后,女人似乎控诉了什么,李明朗左手拿着笔,随意在纸上划拉着。
可我就只看到这么多,车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