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月月摸摸脸自嘲着:“没什么,冤家路窄,打输了。”
“又是那个女人?”
阴月月点点头。
“我看改天咱们还是去拜拜吧,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事都不顺。”平琰琰道。
四个人离开医院,已经错过了末班车,只好到邻近的旅馆租了两间房住下,可直到半夜两点多,阴月月和钱幸幸仍是都睡不着,靠坐在床头聊天。
“还是宿舍的床舒服,外面睡不惯。诶,你的脸还痛么?”
“好多了,用冷水敷了半天了,估计明早就不肿了。”
钱幸幸叹了口气,把枕头抬高靠着:“咱们宿舍没一个感情顺的,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难道真要经历一下分手才明白什么是珍惜?”
这话引起了阴月月的注意,很快做出联想。
“怎么突然这么说?你和单行道出问题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和他的事被家里人发现了,爸妈叫我带他回去见见面,我还在犹豫……”
“犹豫什么?”阴月月下意识问,一问完就后悔了。
钱幸幸犹豫什么?还不是怕单行道的岁数会吓着父母么?
“嗯……我看你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一下。”阴月月努力措辞着,道:“万一叔叔、阿姨不同意……你,想过怎么办么?”
钱幸幸左右挪动着坐姿,最后还是把枕头放平,翻身背对着阴月月:“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钱幸幸好半响没再说话,阴月月看着她的后脑勺,以为她睡了,刚要关灯,又听钱幸幸开了口。
“单行道不是游手好闲的人,别看他这么大岁数了,也没结过婚,工作挣得不少,在这儿还有几套房子,最主要的是,他对我很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对什么有兴趣,所以他从没勉强过我。这年头要找这么一个懂自己的人,太不容易了。”
找一个懂自己的人的确不容易,阴月月这么想着,可问题是,懂自己的人却未必能在一起,就像她和丰铭。
钱幸幸找到了单行道,但相差二十五岁也是不争的事实,让这个小了钱父、钱母四岁的大龄男人进门,钱幸幸一定背负了不小的压力。
正如钱幸幸所说,她们这个宿舍的女生在感情路上的确都不顺。
钱幸幸是哪天带单行道回家见父母的,阴月月不知道,但是钱幸幸是什么时候和家里吵翻甚至离家出走断绝关系的,阴月月有点印象。
就在平琰琰出院的一星期后,钱幸幸请假三天没有上课。
在这三天里,警卫处主任又找了阴月月几次,结果仍是调查中。阴月月料到了东西是找不回来了,便向学校申请将宿舍里的赵昭、刘芸调走,被学校拒绝。
拒绝理由很简单。第一,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要因此事制造更多的误会。第二,没有多余宿舍。
也就是说,那两人还要留下。
为此,阴月月很郁闷,一连好几天没笑过,晚上时常惊醒,生怕那小偷会半夜作案,白天上课总是无精打采,时不时偏头疼。
阴月月怀疑自己有精神衰弱,正打算到医务室开点药帮助睡眠,哪知到了第四天,钱幸幸就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并向阴月月几人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