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守在病床前,平琰琰已经昏昏欲睡,而阴月月和钱幸幸则靠在走廊里对看,看着看着,两人都笑了。
“当女人真痛苦。”
“说的你好像不是女人似地。”
“说实话,我真不想当女人,痛的死去活来,男人们也永远不能理解。”
阴月月点点头,站直了身子:“走吧,咱俩出去透透气。”
之后几年后再想起这一天,这个险些改变了阴月月的一生的一天,阴月月都还会叹气。
那天,她身在局中,只觉得压抑、紧张、愤怒、暴躁,从不觉得自己经历过很多戏剧化的故事,但当她走过了许许多多的不平路,再回头一看,才发现曾经跌宕起伏过,甚至比电视剧更精彩,只是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无暇去琢磨罢了。
阴月月和钱幸幸刚踏出急诊处,就和一个很眼熟的女人擦肩而过,那女人一脸慌张,不经意的瞥了阴月月一眼,脚下顿住,脸色震惊。
“你怎么在这儿!”
阴月月也顿住脚步,心道:“这话该我问吧,回回都是她先声夺人,什么世道!”
池婕的形象一向淡定沉稳,时而狡诈,时而诡计多端,但这一次她就像是换了个人,发梢凌乱,尤其是两耳旁的鬓角处有几根头发竖着,嘴角破了皮,双眼下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眉宇之间深深皱起,就连下巴至脖颈的皮肉也紧紧绷住。
池婕很愤怒,很烦躁,很焦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敏感的阴月月。
“阴月月,你这个害人精!”
池婕尖叫着,伸手就要来推,钱幸幸眼疾手快的挡在阴月月身前,肩膀被打个正着,脚下踉跄了几步。
“你干什么!”钱幸幸尖叫回去,接着道:“这里是医院,你注意点!”
“你让开!”越过钱幸幸的肩膀,池婕瞪着阴月月:“你有种别躲!你给我出来!”
池婕一手绕过钱幸幸揪住阴月月的袖子,但很快被钱幸幸打掉,池婕又转向另一边,又被钱幸幸拦住,三个人赫然摆出老鹰捉小鸡的姿态。
“池婕!”这声叫唤制止了池婕的动作。
站在急诊处门口的单町一脸震惊,他望了一眼阴月月,接着走向池婕,拉开她的同时也挡在钱幸幸和她中间。
“怎么打起来了,叔叔还在急救,我到处找你!”
池婕愣愣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单町幽深的眼,嘴巴张了几次,下唇发抖,从眼眶涩涩发酸到掉下眼泪前后也不过三秒钟。
“噼里啪啦”的捶打落在单町怀里,池婕哭喊着:“都是她,都是因为她!阴月月,你这个害人精!”
池婕的瞬间崩溃不仅吓着了阴月月和钱幸幸,更吓着了单町。
单町一边搂着池婕安慰,一边对阴月月打眼色。
可阴月月是什么脾气,越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越觉得无辜,自然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阴月月上前一步,钱幸幸连忙要拉,被阴月月躲开,她正视着单町和池婕,冷声道:“把话说清楚,谁是害人精,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上回是谁陷害我谁心里清楚,别贼喊捉贼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池婕伸手要打阴月月,被单町驾开。
单町吼道:“先把她带走!”
钱幸幸又去拉阴月月,可阴月月的倔劲儿也上来了,硬是不走,这种越挫越勇的行事作风就是她的典型代表。
“池婕,你这个疯女人,恶人先告状,你拆散了你弟弟和齐萌还不够,还要嫁祸给我!现在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你怎么不去开颅看看是不是脑子进水啊!”
阴月月的脾气也窜了上来,接着又对单町道:“那把她看好了,别放出来乱咬人!”
池婕就像被阴月月触动了引爆开关一般,反抗力量剧增,连单町都拉不住,强行冲上前几步,揪住阴月月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