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边城能放得下么?这正是平琰琰想了一晚上的问题,尽管她已经决定就此分道扬镳,却还是为此烦恼。
这样的烦恼一直延续到第二天中午,平琰琰抱着一箱东西回到宿舍,趁着午休时间又收拾了一遍。
又检查再三确认没有漏掉以后,她对阴月月说:“月月,帮我个忙。帮我把这些交给边城。”
阴月月傻了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琰琰,你别冲动,再想想!”
“我想得很清楚了,好聚好散吧。”平琰琰将信塞进信封里,又道:“我要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你让他看了就明白了。”
那天下午,阴月月一脸纠结的约边城在男生宿舍楼外见面,边城一看箱子里的东西,脸白了几分。
“她说,她要说的都在这封信里。”
边城不接箱子,道:“东西是给琰琰的,我不会收回来,我也不分手。”
阴月月想了想,将箱子放在地上,道:“那我一会儿再拿回去吧,其实我也觉得这次分手是琰琰冲动了,你不如再好好和她说说,两个人走到一起很不容易,你们这么有缘,别这样就断了,太可惜了。”
“她还说什么了?”边城问。
“都是一些气话,不过我觉得琰琰这次是有点铁了心了,你要是不想分,总要想点非常的办法……有时候琰琰的脾气一上来,是很难改变的。”阴月月说到这,又弯身抱起箱子,走开了几步,又想到什么似地,回头道:“如果你真喜欢琰琰,就别放弃她,不管发生什么事。”
阴月月抱着箱子慢悠悠的走回宿舍,一路走走停停,心情沉重。
平琰琰和边城就像是阴月月心中的标准情侣,她总希望他们之间可以成功相守,因为她们的遭遇一样,都面临一个强大的敌人,而那样的敌人是身为儿子的他们不能取舍的。
这就是她们纠结的开始。
回到宿舍,正见到平琰琰一动不动的呆坐在床头。
阴月月叫了一声,平琰琰立刻抬起头,直愣愣的看过来:“你怎么还拿着箱子?”
“他不收。”阴月月放下箱子,走了过来:“我看,除非你自己去。”
“我不去!”平琰琰赌气的坐下:“他不收就不收,总之……我们也就这样了。”
“琰琰,你想过没有就这样放弃很可惜?”
平琰琰闭了闭眼,叹道:“月月,我觉得你该是最明白我的。你说,和他妈那样的人到底该怎么相处?现在不仅仅是我要坚决分手,他妈也是这么想的,他妈已经开始限制他的行动了,这是我能阻止的吗?如果耗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双方都会被耽误的……”
阴月月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哪知被平琰琰打断。
她道:“其实你比我强,最起码丰铭的妈妈不在了内,天高皇帝远,你们在一起没有这层阻碍,可边城……已经快成囚犯了。”
阴月月很想告诉平琰琰,即使秦敏丽身在了外,却掌握着丰家的生杀大权,威慑力足以跨越了际。若是秦敏丽也用同样的方法甚至更恶劣的限制丰铭的话,她该怎么办?
也许,她也会和平琰琰一样,好聚好散……
但这种想法她并没有告诉平琰琰,也知道劝不了平琰琰,无语的同时,更替她难过。
她们都像是手无寸铁的侵略者,仰望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唯有叹声撤军。
平琰琰在宿舍里躺了一下午,拔掉了电话线,关掉了手机,对舍友转达的边城的话也充耳不闻,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将分手进行到底。
但边城也不是善茬儿,早在平日打电玩、玩麻将、诈金花中慢慢折腾出灵活的脑子,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也做好了反击的前期工作。
利用这下午的时间,边城像学生会借了一个扩音器,又叫了几个哥们儿探查据点,终于将行动的最佳场所定在女生宿舍楼对面小平房的房顶上。小平房是作为洗衣房后期搭建的,斜上方就是平琰琰宿舍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