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和单町在成年前会做的不仅于此。”
丰铭看了过来,眼里含笑:不仅于此,那还有什么?“”
阴月月没闪躲,直勾勾的看进去,双颊燥热,完全不计后果的大胆开了口:“还有女人。”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个危险的密闭空间里挑衅一个成年男人,可是心在跳,神经在兴奋,冲动和情感已不受任何人控制。
却哪知,丰铭只是气定神闲的瞄过去一眼,深意颇具,看的阴月月心惊胆战,然后眼瞅着他别开眼,又从身上摸出一支烟,点燃了,含在嘴里,一言不发,只是漫不经心的抽着。
直到消耗了半支烟,终于令阴月月忍不住了,一伸手,就要抽掉那支碍事的家伙,却被丰铭半路拦截,握着她的手腕带向自己,一手拿掉烟,顺势转头看向她,动作一气呵成。
他道:“月月,别玩火。”
被人看穿,阴月月一下涨红了脸,立刻眯着眼回嘴:“我没玩。”
“是么?”丰铭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手,按吸抽了一半的烟,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然后,他说:“我大你六岁。”
“我不嫌弃你老。”阴月月撇着嘴,讽刺道。
丰铭一笑,又问:“你不是说喜欢单町么?”
阴月月气不打一处来,立刻道:“你早知道那是谎话,装什么装?”
又叹了口气,丰铭不语,发动引擎的功夫,顺便说道:“你会后悔的。”
阴月月没说话,倔强的别开脸,看着车窗上自己那双势在必得的眼,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会后悔的。”
到了丰铭的家,阴月月感到压抑和憋闷,虽然屋子很空旷,却蔓延着一种浓郁且深沉的女性香水味,那属于成熟女人惯用的味道。
“一屋子香水味。”阴月月念叨着,扔掉书包的瞬间,斜眼看向他。
丰铭“嗯”了一声,换鞋,脱掉外头,挽起袖子,说道:“早上我妈打翻了瓶子。你先去我房里坐会儿,想喝什么?”
“拿铁,不加糖。”
趁着丰铭倒水的功夫,阴月月快速在丰铭的卧室参观并搜索证据,结论非常令人满意,没有任何香水味,没有女人的丝袜,没有红艳艳的唇膏、护肤品、卫生棉等过于私密的女人用品,也就是说,丰铭应该不会带女人回家。
丰铭一进卧室,不见阴月月,一怔,放下咖啡,走进卫生间,果然见她正在轻嗅自己的牙刷,一阵好笑加无语,于是走了过去,抽走牙刷,从镜子里看着毫无愧疚正望着自己的月月。
“我用黑人牙膏,还有杂牌漱口水,剃须刀有电动和刀片的两种,还有剃须膏。”
阴月月眼睛一扫,果然一件不差,然后说道:“你长胡子了?”
“一直都有,好几年了。”
对于同班异性们正在积极长汗毛的阴月月来说,眼前的男人有胡子,就像是在青铜器年代发现了一块儿铁一样的稀有。
“那我能摸摸么?”
阴月月茫然的开了口,没等本人同意就伸手轻触他的下巴,果然能感到麻麻扎扎的一小片。
但下一秒,她已被按在洗漱台边上,被丰铭居高临下两手撑住台面的笼罩在狭小世界里,迎头而来的是含着淡淡烟草味的呼吸,还有一双在昏暗空间里明灭交织的眼,里面正跳着两团火。
两团说不清是怒是欲的火。
“阴月月,我警告过你,别玩火。”丰铭凉凉的开了口,一脸讥诮。
“是么?”阴月月迷蒙了眼,垫高了脚尖,仰高了头,说道:“我没玩火,我只是想谈恋爱,和你谈。”
“我不适合你。”丰铭垂下眼笑了,低语:“我大你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