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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月月很快看了她一眼:“我说,你们干嘛活的这么愤世嫉俗,没事非要报复社会呢?Kinki是不是东西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她的代言人,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但是我妨碍不了她的自由。”

话音落地,Kinki正好走了过来,正听到齐萌甩下一句:“走着瞧。”

阴月月清清嗓子,又忍不住好奇看了Kinki的下半身一眼,道:“我累了,想回家,你要和我一起么?”

Kinki一怔,颇有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台球案,又听道:“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一起走。”

Kinki瞬间明白了。

两人偷偷溜出了台球厅,走出马路好远,又过了两个红绿灯才看到车站,上了车,两个人都沉默着,直到Kinki突然找了个很容易进行探讨的话题。

她说:“我在香港是被迫退学的,没有学校肯要我,我妈只能送我来加拿大重新开始。”

当阴月月找回语言的时候,已经问道:“你不会杀过人吧?”

Kinki古怪的看去一眼:“差不多。”在目睹阴月月震惊的傻样儿后,又道:“我运过毒。”然后比划了一下,继续说:“藏在内衣里,每次只带一点点,就是警察检查也不会搜查内衣。”

阴月月彻底无语了,愣着看向窗外足足一分多钟,才回过头道:“那,你尝过么?”

“当然,轻度的,很少,还被抓过一次。”

阴月月再次无语,震惊程度也得到了升华。不管Kinki是放屁还是掏心窝,这都是一件值得消化的私隐,而且这种私隐不能和别人分享,因为听者都会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听故事,联想的同时也依旧不明真相。

而事已至此,基于条件互换的原则,阴月月也决定用坦诚另一个秘密来压压惊,于是道:“刚才那个池杰说叫我把你留下,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因为怕你碍事?”

“你猜出来了?”

“是感觉吧,我感觉到那个人对我不怀好意。”

不知怎的,这句话令阴月月想到池杰的“处女论”,如果这个理论是对齐萌说的,十有八九Kinki会被出卖,并且池杰的理论也会被验证。

只可惜,她不是齐萌,她和池杰的气场不能达到共鸣,难以参与用实践检验处女的活动,就好像前一天晚上Kinki还对她抱怨放在屋里的资生堂变少了,新买的巧克力饼干少了几块儿,怀疑是Gibbs太太偷的,当时的她也是一脸无语,因为她的屋里没有资生堂也没有巧克力饼干,很难在这个假设上投赞成票。

直到回家前,她们都没有再进行方才的话题,因为Kinki很快提到自己想染粉红色头发,使得头发乌黑的阴月月又一次尝到了没立场发言的心酸。

回家后,Kinki向Gibbs太太展现了她的数学成绩单,满分。

阴月月嫉妒并虔诚的接过一看题目:“22=?”

中外数学课的难易差异令阴月月感到不平衡,又一次失去了发言立场。

第二天,周日,阴月月坐在丰铭车里一言不发的摆弄他送的手机,可恨的是,它是英文的,幸好丰铭已将他和寄宿家庭的号码分别设定成快捷键“1”和“2”。

按下“1”,丰铭裤兜里的手机果然响了,他把烟放进烟灰缸里,刚要掏手机,就见阴月月拿起半截烟凑到嘴边。

丰铭嘴一撇,将车停靠路边,熄了火,靠近阴月月又抽走她嘴上的烟,面无表情道:“跟谁学的?”

“没有谁,看你抽,看会的。”

丰铭笑了,又吸了一口,用极慢极慢的速度吐了出来,吐在阴月月的脸上,看着她被烟雾包围,看着她迷蒙的眼,又是一笑,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别碰了。”

阴月月一震,预感到自己将在丰铭手里万劫不复,发现即使是他随意吸烟吐雾的动作,都令她目不转睛。她试图阻止自我幻想是个公主或是最佳悲情女主角,但面对丰铭,她难易自控,想象各种疯狂的桥段冲击脑神经成了唯一会做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抽?”

丰铭按吸了烟,靠回椅座:“我是我,你是你。”

阴月月侧首看去:“别说得自己百毒不侵。”

“你还没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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