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町眯着眼看向刘几:“你活腻歪了?”
刘几气红了脸,大吼:“阴月月你放屁!”
阴月月道:“对了,她今天陷害我作弊被老师抓了,还跟我说如果我不听她的就继续陷害我。”
面对指控和逼视,刘几无比委屈,“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一眨不眨的看着单町,试图用各种可怜软化敌方戒心。
“这是怎么了?”
丰铭正从单元楼走出来,典型的如梦初醒。
单町:“一小妞儿欺负月月,我正考虑要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丰铭一乐,低头拨开阴月月的流海瞅了她一眼,道:“行啊,我还没见过你抽小妞儿。”
刘几惨白了脸,立马泪奔,临走前撂下一句:“阴月月你给我记住!”
之后的三个小时,阴月月没回家,和单町一起去了丰铭家。
丰铭和单町一起喝酒诈金花,阴月月以帮丰铭收拾屋子为名四处参观,卧室、卫生间、书房,甚至床底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男人该看的、该玩的,丰铭凑了个全。
沮丧的躺在丰铭的床上,阴月月往枕头下摸,一条男款内裤,一包杜蕾斯。
阴月月眼一眯,二话不说就将杜蕾斯冲了马桶,又将内裤扔到床底下,然后趴在床上生闷气。
直到呼呼的睡了过去,醒来后屋里已经变得昏暗,阴月月走回客厅,不见单町,只有喝醉的丰铭横躺在沙发上,敞着衬衫,凌乱着头发,裤腰上还塞着一张扑克牌。
客厅里半明半暗,阴月月踮着脚尖踩在地毯上,慢慢凑过去,脑子里也逐渐浮现在丰铭房里见到的一切。
跪坐在沙发前,阴月月将脸贴近丰铭的,闭着眼,皱着眉,却再没有更近一步。
“试试吧,月月,不试你会后悔的,不试你会走不出这个门的!”
脑中有道不甘心的声音在诱哄她,逐渐盖过了理智,促使阴月月鼓起勇气俯低了头。
她吻了丰铭。
只一下,轻轻的一下,阴月月已明显的感受到丰铭的嘴动了动。
阴月月吓得猛抬起头,发现他只是在睡眠中无意识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晃晃酸麻的膝盖。
“啪”的一声,声后的动静惊扰了一室宁静。
阴月月惊喘的回头,正看到客厅门边亮起一抹红光。
单町突出了一口烟,将打火机放进裤兜里,说道:“你真喜欢丰铭?”
阴月月说不出话,感觉被人掐住了脖子。
“那你可要辛苦了,你不是丰铭会喜欢的类型。”
阴月月难堪的别开脸,攥紧了拳头,突然很想杀人灭口。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阴月月再也听不下去了,冲向客厅门顺便踩了单町一脚,一路穿过走廊,试了三次才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那天以后,阴月月的人生发生了两个变化。
一是在学校不再自闭,面对刘几的各种攻击,表现的尤其积极。
二是在单町同意帮她追丰铭后没多久,她也迎来了十五岁,终于鼓起了勇气再面对丰铭,却在这时听道丰铭宣布的消息:“家里要移民,我和单町也准备申请那边的学校,等护照下来了就过去,也就这大半年的事儿了。”
那半年,阴月月坚持每周去丰铭家一次补习功课,并在某一天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交换日记,开始了套取丰铭各种隐私和心事的帷幕,为期半年。
半年后,丰铭和单町去了加拿大,阴月月每天偷开电脑查看邮件,回复前兴奋,回复后失落。
又过了小半年,阴月月也上了一家私立高中,并报名参加交换学生,直到去加拿大的前一个星期,和丰铭、单町断了联系,没多久,尝到了在异国迷路的味道。
——暗恋,就像西柚,苦中带甜,酸酸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