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卿卿看了直起身的娄澈一眼,精准的捕捉到这厮眼中一闪而过的火热,心口漏跳一拍。
虽然他的神情平静无波,但那眼神就与两年前在包厢里那次一样,竟让她又萌生起用响屁将这种暧昧打散的冲动。可惜,自从前几天目睹了炸豆腐的变质过程,她便改口早餐只喝紫米粥加白糖,所以这几天的肚子也没“咕噜咕噜”过。
在男女关系的发酵培养方面,卿卿有点畏惧,甚至抱着某种躲避的心态。也幸好,娄澈点到即止,没有做出类似解裤腰带的实质性动作。
“卿卿,我是个很有耐性的人。本来我想给你点时间适应,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接下来的相处,你仍就可以选择逃避,前提是,我会追你。”
娄澈双手环胸,挑起左眉,勾着笑,怎么看都不像是表白的,倒像是《古惑仔》里的扛把子正当街放狠话,好似随时准备从后腰掏出一把猪肉刀,在长发飘逸半遮面的瞬间,砍得对方血光四溅。
卿卿喃喃自语:“不对吧,你要追我?我怎么觉得你在威胁我?”
“我是在追你,也是在威胁你。”娄澈的嘴角漾开个不正经的弧度。
卿卿皱着眉,也站起身,但还是被娄澈居高临下的瞅着,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狭隘,于是推开两步,隔着三米多的距离,说道:“男女之间的正当交往要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就跟国家领土不容他国侵犯是一个道理,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之下,你不能对我进行肢体上的侵犯,也不能对我提出割地赔款这些不平等条约,否则你就是侵略,我有权武装反抗。”
“那要是我情难自禁怎么办?”娄澈笑的额外风骚,一手撑着沙发背,招摇过市的露了一口白牙。
卿卿心里觉得他的牙有点碍眼,也觉得“情难自禁”这四个字组合的有点耍流氓,嘴里却说:“你要是不能自我控制可以去看医生,如果医生都不能救你,为了自我保护,你这里我是不会再来了。”
“你跟我签约了。”娄澈凉凉的回了一句,语气就跟恶霸说“你签了卖身契”一样。
卿卿冷笑:“我可以毁约!现在!”
“赔偿金你付不起的,再说你住的公寓马上就要再交半年房租,月租一千五,交通不便,但是作为CAB娱乐公司的员工,我可以给你安排员工宿舍。”
娄澈说的话实太诱人了,不温不火的语气也实在太低调了,瞬间就被卿卿列为谈吐不俗的范畴。她想,如果献爱心的活雷锋也能长得这么帅,相信会有满大街的小姑娘等着失足落水或是当街被抢吧,看来解救小姑娘困境的帅哥们,是一定要与雄厚的经济实力挂钩的,这才符合偶像剧的蓝本。
卿卿提出疑问:“CAB还有员工宿舍?你这公司可真高级。”
根据本市房价升涨犹如瞬间勃起海绵组织一般,所谓员工的宿舍房福利早已被合法取缔,现如今要住一套市中心的好房子,只能以员工内部价购得,但这种情况仅限于各大国企事业单位,想不到CAB娱乐公司可以做到将房地产投资与人民财产挂钩,保持回馈社会、辅助劳苦大众的美德,还是在娄澈管理下创造的奇迹,实在是难得。
这么想着,稍稍改善了卿卿对社会的看法,然娄澈却又说道:“公司没有宿舍楼,是我以公司的名义特别给你的福利。”
“你这算不算亏空公款?”卿卿皱起眉。
娄澈斜了她一眼,转身坐下:“从我个人户头出资。”
卿卿琢磨着不太对:“那你这算不算包养我?”
“你肯么?”娄澈又斜了她一眼,仰着头,眯着眼,浑然一种准备进入假寐状态的境界。
卿卿把视线调向别处,大言不惭道:“自然不肯,要是宿舍房房租不高,我倒是可以考虑给公司个面子。”
娄澈勾起嘴角:“这就不算包养了?”
“这位先生,你概念混淆了。”卿卿严肃的回以注目礼,深吸口气道:“所谓包养是以肉换钱,异性或者同性之间进行非法且违背道德的行为,但是我会给你房租,你还要给我一份合法的租赁合同,以确保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将我轰出去,简单的说,就是我出钱租个栖身之所,但不提供额外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