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橙的耍无赖精神成功打碎了邵承脸上懒洋洋的面具,同样,她这一次的起兵造反也坐实了邵承所谓的“她们把你带坏了”的说法,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将房子的署名改成了她的,连车的署名也一并改了。
有意思的是,这件事并没有经过宁橙的手,邵承鸡贼的花了点钱请了一家专门办这类事的咨询公司暗中移花接木,那家公司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人,偷偷摸摸的改房子的署名权不是为了纳财却是为了赠与,这哪来的傻子?
等宁橙得知后,自然是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啊?”
然后她顿了半响,不由自主的往最坏的方向揣测,声音也凉了半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你这两天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话没说完,声音就噎住了,顶在喉咙上不来,脸上也褪了色。
她生怕邵承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种闷声不吭、默默付出男主角,验出了自己患了不治之症,临死前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女主角的最后留恋,尽一切可能的令她后半生生活无忧。
宁橙只顾得上感性思考,却忘了事实是——邵承若魂归天际,第一顺位也是唯一一位继承人,都是她,他倒犯不着因为这类原因提前改换户主。
果不其然,邵承的答案和她的猜想大相径庭:“你不是老觉得住在署我名的房子里是坐牢么,你不是不肯回去么?我也不跟你争那个房子到底是不是牢笼,我就当它是好了,我就是要你坐牢!现在它是你的了,你该踏踏实实的回去吃牢饭了吧?”
宁橙好一会儿没接上话,才担惊受怕不到一分钟就被他故意气人的话噎的不上不下,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心情真是冰火两重天,最后只能从牙缝里龇出一句话:“我看你是有病。”
他凉凉道:“对,我就是有病,你就死了别的心吧,你必须跟我这个病人过日子!”
经过这一役,邵承和宁橙的心境都变了,谁也说不清楚是谁变得更多一些,说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上一次的争吵而令他们变得儿戏和孩子气了,更说不清楚他们是爱对方还是更爱折磨对方的快感。
这样的小打小闹,斗智斗勇持续了将将两周的时间,邵承依旧没有返回过公司主持大局的迹象,宁橙好几次催促他赶紧回去看看,以免公司被下面的人搬空了。
但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邵承悠哉清闲的日日在家跟她大眼瞪小眼,没事就拉着她出门逛公园、看电影,偏偏就是不问公事,甚至还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一句:“你干嘛老轰我出去啊,你不是过不惯两人世界么,不是老怪我把你一个人扔北京么,我现在天天陪你还不行么?是不是你心虚了?等把我轰走了,你再出去撒了欢的玩?”
宁橙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
他却更为自得:“我就不知道好歹了,怎么着吧?”
宁橙又一次败下阵来,嘴上斗不过他,更做不到不心软,半个多小时后就被邵承连哄带骗的压在床上好一通折腾,等折腾完了,也没力气生气了,这段插曲也画下了尾声。
这样起伏不断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三天后,邵承的封疆大吏老陈终于顶不住了,前后来了十三通求救电话,足以媲美当年宋高宗赵构连发十三道金牌召岳飞回京的急切,老陈用尽了法子威胁利诱,阴招邪招都用上了,终于成功的把邵承请出了家门。
邵承不清不愿的拿着机票,被宁橙开车送到了机场,临走前还斜着眼疑神疑鬼的嘱咐:“我过几天就回来,你一个人在北京可别生事啊,小心我回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