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正从包厢里走出来的部门经理招了招手,示意他先进去顶着,然后烦躁的揉乱头发,又扯松领带,沉着嗓子说:“筱萌,曲烨和橙橙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太多疑了。”
“我怎么多疑了,那个女人亲口说的,要不是她知道些什么干嘛那样说,难道她事先知道我会在门外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那也有可能是她误解了,我相信她,你也应该相信你的丈夫,他是你自己选的。你想想结婚前为他做的那些事,别老钻死胡同。”
说到这里,邵承已经忍到极限,吐了口气:“行了,我还有事,你想通了就赶紧睡吧,很晚了,晚安。”
通话结束没几秒钟,筱萌又打了过来,邵承咒骂了一声,按掉,又将她的号码设成拒接来电,靠在墙边平复着燥意,最后还是拨打了宁橙的电话,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只是求一个安心。
不料,宁橙手机关机,座机也无人接听,邵承想求得安心却换来了更深层的不安。
邵承试了几次,皆未果,心情已经糟糕透顶,返回包厢后又喝了几杯,便叫助理司机送他到宁橙家楼下,一路上,他用自动重播功能不停地打她的座机电话,而一遍又一遍的忙音却告诉他,宁橙没有回家。
她去哪儿了?他懊恼的发现自己竟然猜不到。
性格使然,邵承不见棺材不掉泪,被助理司机扶上楼后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回身关上门,摸着墙找客厅顶灯的开关,却怎么都摸不到脉门而作罢,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进卧室,隐约见到床上起伏的人影,半跪的栽倒在床边时,听到细微的喘息声,这才松了口气。
邵承扭开床头灯,将灯光调到最微弱,迷蒙着眼盯着熟睡的宁橙,她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皱着眉,双颊酡红,模样越发迷人。
酒精已经上了头,邵承并不灵活的扒掉领带、衬衫、长裤,仅穿着贴身内裤挤上床,将宁橙拽进怀里,心跳却未能因此而平复,反而逐渐急促。
宁橙被一团火包围着,此时又加了一团火,她动弹不得,似梦非梦,呼吸也有些急促,想扯开睡衣的衣领透透气,却发现好像有种力量抢在她前面做了这一切,只可惜衣服是解开了,身体上的压力和温度却没有解脱。
邵承原本还是心乱如麻的,生怕她像上一次出差一样不告而别,再加上筱萌说的那些话,令他一直引以为豪的自制能力终于土崩瓦解,他需要尽快见到她,想也没想就赶来了,更加没有设想过假如屋里没人又将如何。
幸好,人还在,就在床上,在他怀里。
邵承的喉咙也燥热的上下吞咽,将她的衣服推开时,双手有意识的四处游移,起初只是希望她平时稍显冰凉的体温能缓解他手心的热度,却发现她的体温并不亚于自己,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脖颈和肩膀都泛着红,胸脯渐白,缓缓起伏,紧紧抓住他的视线。
邵承凑过去,唇就靠在她的嘴角:“橙橙。”好似呢喃,并不是真的想叫醒她。
宁橙难受的扭动了几下,动作细微,肢体无力。
然而这简单的动作却引起邵承愉悦又难耐的呻吟,他一手就抓在她胸前,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背脊滑过腰线,顺着轨迹拉下内裤。
这些动作就像是搬运工不辞辛劳的搬运火药的过程,而这时落下的吻就是导火线,他压着她的嘴,这是冲破底线前的最后一根稻草,接下来的事完全不受任何人控制。
邵承忘记了他答应过宁橙绝不婚前性行为,放纵自己沉溺在这具身体散发的诱惑里,他只知道平息这一切火种的唯一办法,就是得到她。
他言语不清的在她耳边嘟囔着:“你是我的。”每重复一次,手上就用力一分,仿佛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渴望已久的女人唾手可得,他何必隐忍,他何须顾忌,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让自己停下来。
就在邵承冲过防线的那一瞬间,宁橙恢复了些许意识,半睁着眼却对不上焦距,头晕很快侵袭了她的意识,紧接着,下面传来一阵惊痛,她的瞳孔逐渐放大,隐约看到浮在她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