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脚下一顿,轻笑出声的同时,她也转头看向左边那个陷进死角里的男人。
等候多时的夏行止被这一眼勾出了肾上腺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死角。
“这里不能抽烟。”
周沫拿下他嘴上的烟,轻柔的将烟头安向墙壁,然后身子一扭,溜出死角。
不妨下一秒,人又被扯了回去。
两具身体再度牢而紧密的贴合着,瞬间塞满了狭小的空间。
周沫臀部的弧度贴进墙壁,柔软而有力的承受侵略者的不断施压,连她稍稍弓起腰都成了一种奢侈,前胸嵌入他的胸膛里,两张嘴也早已黏在一起,制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周沫永远找不到最恰当的词汇形容这种声音,宛如小猫喝水的吧唧声,宛如婴儿咬着奶嘴津津有味的吸吮声,宛如她每一次舔舐滚流在荔枝肉上的汁液的啧啧声。
不,比这些声音都更加暧昧。
让人一听就会勾出记忆深处最旖旎的桥段。
周沫气喘吁吁的撑开距离,然而这种撑开只是心理作用,实际上她连弯曲膝盖都不可能。
“听说那个丁总专门‘培养’年轻的珠宝设计师,她的公司在上海,经她看上的都要过去,要是混得好将来还能去国外发展。”
夏行止舌尖灵活的在嘴边舔了一圈。
“她想跟我上床,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夏行止放开周沫,闭着眼将头靠在墙上。
周沫盯着他上下吞咽的喉结,也不知哪来的冲动促使她突然踩上他的鞋面,用牙齿轻咬上目标物,却听夏行止闷声叫骂,接着将她高高举到离地一尺多的高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以牙还牙重重的咬在她的嘴上。
“别勾引我。”
撂下这句警告,夏行止退出了死角。
周沫跟了出来:“刚才那个女人上过你的床么?”
一声轻笑作答,夏行止步步逼近周沫,近到气息就喷在她的额头,仿佛每吐出一个字,气息就会顶入她的肺腔。
“那刚才那个男的呢?”
“你说呢?”
“我要你告诉我。”他的上唇再次贴住她的嘴角。
周沫费力的用两只手指挡在他们之间。
“没有。”
只觉夏行止手臂一松,周沫终于呼吸畅通,贴着他的身体站住了脚。
“不跟你闹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下午还得回公司。”
“你第一天上班为什么跟男人来开房?”
“你哪只狗眼看我进房间了?刚才那个是客户,他喝多了,经理让我送他回家,结果到了半路他又说不想回家,就在酒店住一天呗。对了,我说你洗厕所了没?”
夏行止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偎住墙壁,神情晦暗。
“我这双手曾经为我的女人设计过这世界上最完美的婚戒,还曾经抚摸过她的头发、嘴唇、身体,甚至是脚趾头,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忍心让它们再去碰威猛先生?”
周沫刚要出声,却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叮咚”声,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往电梯方向走去。
和一对男女擦肩而过时,周沫的左手被人向后一扯。
周沫试着挣扎几次却力不能及,直到身后那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夏行止也拉她走到了电梯口。
“洗厕所是合同里规定好的处罚条例,是经过你我签字画押双方认同的,你别逼着我去公证文件,我希望你能严格执行,别跟我讨价还价!”
“呵,哪有人拿刷厕所的事去公证的?那前天晚上事要不要也记录在案?”
“咱们已经分手了,别提前晚的事。”
“哎,沫沫,你变了。”
夏行止忽而正色,令周沫一愣,然而瞬息之间,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