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轻叹口气,再度认为这种情到浓时滚床单的行为只适合年轻人了,尤其以她二十多年没那啥过的身子骨来说,昨晚就犹如初 夜般惨绝人寰,毫无人性。她不是抱怨秦岳的体力,或者指责他不够温柔,一把干涸许久的老骨头面对任何温柔都显得脆弱无力。也许是因为多喝了两杯,也许是因为在秦岳的眼神下逐渐融化吧,总之顺理成章的就这么做了。
正在哀怨,一只不属于时美仑的手从背后袭了过来,一直伸向胸前将她扭过身搂了满怀,低沉的声音关怀道:“再睡会儿么?”说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一路摸索到她后腰压按起来,手法老道纯属。
垂着眼不敢回视,时美仑庆幸室内光线昏暗,脸儿悄悄的红了。
可不过片刻,被抚揉的部位适时的缓解了酸痛,她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对就是这里。再往下点……左边……再右边一点……对对就这儿!”只顾着享受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用词引导了暧昧,秦岳眸中火星“嘶啦”一闪而逝,却只能不动声色的叹口气,“一切还得来日方长啊”。
这天老菜心享受着秦岳无微不至的关怀,吃了丰盛的早餐,洗了香喷喷的热水澡,下午一同看了场建国大业,头晕目眩的欣赏完各种大腕的高超演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而这天晚上刚洗完澡出来的危成,左右找不到自己的内裤,衣橱里放内裤的格子空空如也,心想会干出这种事的除了明绯绯该不做第二人想。
“老婆看见我内裤了么?”
她的语气极镇定:“哦,那些啊都破了。该换了。”
“那我现在……”
她恍然大悟:“哦,你不说我倒忘了,给你买新的啦!”
危成拿过明绯绯递来的内裤,一阵心寒。
她似乎心情不错:“喜欢么?”
灰色的布料上画了一只炯炯有神的大象,另一款黄色带斑点的布料上画了一只长颈鹿,还一款纯白色的布料上画了一只天鹅,还有袋鼠、猴子、长颈龙等等。
这打内裤都有个共同点,不是鼻子长就是脖子长,另外袋鼠有个袋子,猴子有条尾巴——这些位置都采用同样的布料加工,特意设计出让“那啥”独居的部分,逍遥自在。
“这……”危成发现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她兴奋了:“特意给你买的,都是限量版。不管你去哪儿的洗手间都见不到一样的。”
“……”
她催促道:“快去试试!”
在洗手间里,正穿着猴子款的他实在忍不住照了照镜子,前面一条尾巴包裹住“那啥”摇摇荡荡,侧过身去就见到屁股后面傻猴乐嘻嘻正龇着牙打招呼。
这是危成活了三十多年的最新鲜体验,他不禁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买这么一打玩意戏耍自己的老公,一点愧疚都没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可以摆出一本正经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恶作剧。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危成有气叹不出,无奈的又看了眼忍不住扭脸,面上开始发热,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从花花公主中走出来的猛 男,用“那啥”显摆自己的知情识趣。
当年他对这类杂志嗤之以鼻,声称这是丢了男性自尊的行为,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叹一句“你也有今天啊。”
踯躅了半天,直到明绯绯第三次在门外叫道“你好了没啊”才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