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会遇到很多困难,总得自己去面对去克服,别人很难帮上忙,帮得了一次也帮不了一生。”
郁妈趴郁夏身上哭了一场,发泄够了,当晚睡觉时对郁爸说:“老郁我真愧对我们女儿,前面二十几年我没养过她一天,现在她回来了,我还在惦记言言。”
郁爸明白这种心情,有些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下的,他嘴上不说,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想想以前的事,不过最近想得越发少了。以前童言是家里的支点,现在不是了,现在的支点是夏夏。郁爸拍拍老婆的后背,说:“她没有意思再和我们联络,老婆你从明天起少想她,把她忘掉吧。”
不值得啊,这种单方面的关心不值得啊。
有这个精力不如多想想人就在身边的亲女儿,知冷知热的亲女儿。
之前两个多月,郁妈一直在放纵自己,这一次,她下定决心了。第二天郁爸起了个早去店里,郁妈留在家中,她打开了之前童言住的那屋,把属于童言的所有东西都清了出来,像书和本子这一类给她拿纸箱装好堆进杂物间去,至于衣服,准备打包捐出去。郁妈先把整个屋清空,还准备把屋里几样家具换一换,换新的,重新布置。
郁夏在窄小的客人房里住了两个多月了,那空间真的很窄,进出都得侧身。郁妈之前也说过让她搬进童言那屋,因为只是说说,郁夏怎么会搬?她每回都说这样就挺好,说梳妆台和书桌非必要,反正只是回来睡个觉不需要那么宽敞。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不似作伪,但是郁妈觉得哪怕夏夏真不觉得委屈,她也得做点什么,不能再仗着亲生女儿懂事一位的纵容自己。
童言就像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要割舍很难,难也得去做。
一直这么惦记养女,对乖巧懂事的亲女儿来说是不公平的。
郁妈忙活了半天将那房间清空,准备另外抽空去家具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做好饭自己在家里吃过,再提上两只保温桶往店里去。
郁夏也没想到郁妈会前进这样一大步,因为童言住过那个屋平常是关着门的,没人会去打开,她直到几日后,里面重新布置好了,床单铺上凉席也铺上空调擦干净了,才知道最近郁妈总不在店里是为什么。郁妈帮着郁夏将衣服一件件挂进清空的衣柜,把她的护肤品以及化妆品摆到崭新的梳妆台上,将她买回来自学的烹饪书籍也搬过来。
“夏夏你看还缺什么,跟妈说,妈给你置。”
郁夏抱着郁妈摇头,说不缺,什么也不缺。
“妈我很喜欢这个布置,我很高兴。”
郁爸将老婆的改变看在眼中,他很欣慰。之前家里气氛也还不错,可互相之间总还有客气,也有小心翼翼,现在真实了很多。老婆不再是说说而已,她是认真想要翻过从前那页,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就太好了。
郁夏也打电话跟乔越讲了这个事,说付出总归是有回报的,现在不就看到了?
乔越很替她高兴,正高兴着,就听老婆问说:“周周怎样?在你那边还好?”
“你都不问我好不好。”
“他好吃好睡用得着担心?这会儿吃着零食打着游戏,高兴着呢!”
郁夏:……
“你俩背着我做什么了?”
“还互相告状的。”
乔越不认账,说没做什么。郁夏姑且信了,说:“也别把小弟带成个沉迷网络游戏的死宅,让他每天还是出去走走。”
“夏夏你变了!你以前和我打电话都问我吃饭了吗?吃的什么?是不是又熬夜了?说不准把咖啡当水喝!现在呢!我们讲这么半天你还没问我!你就关心他!我还不如他!”
“我相信你呀~”
“这些话我说一次宝宝你就记住了,还用我重复说吗?”
“那你说,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我给你买的水果吃没吃?是不是又挑食了?”
听到那边的回答,郁夏就笑了。
“那不就得了?”
乔越作完一波,心满意足挂了电话,准备把老婆的最高指令传达给臭小子。结果发现童周已经从他那屋出来了,人就靠在门框边,光明正大听了半天,未来姐夫看过来的时候还简单直白的送他一个呕吐的表情:“你咋那么恶心?你学生知道你那么黏了吧唧的?还跟我姐撒娇,我都没跟我姐撒过娇!”
“那总比哭鼻子强,也不知道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