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魂封印在古树旁，等着月圆夜与她相见。那晚，我看透她眼中的哀伤是因那昭睿的皇，我的心脆弱地痛起……

我自问，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若当这一世过后，她想起所有的过往，她是不是会恨我现在的自私？

带着她回到明月阁，我心里明明知道这一去，她不会再答应我出宫，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带她回了明月阁。当看到她眼中的留恋，我决然地带她离开明月阁！拼命地告诉自己，我是为了她好！她不会恨我！湘绮从来都不会恨恒！

田树的几句话点破了我的执念，为她好不是带她逃离，而是帮她达成前世的心愿，成全她和她所挚爱的人！为了让她得以暂时的安全，不至受到牡丹仙子的迫害，我为她违反天条，断了瑞嫔未尽的阳寿，将她的魂寄在瑞嫔的身体内，但愿她用瑞嫔的身份能早日找到牡丹仙子的转世！

为了不让她起疑，我还许诺她在下个月圆夜会来看她。可我心里知道，这次分别很可能是永远！回去后，我被关押在天塔的最底层，忍受永世不得超生之苦，然，我心甘情愿！

在被封印的日子里，我还是会推算关于她的一切，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悲而悲。推算出她今日有难，我不顾魂飞魄散的后果，毅然冲出天塔，只为心爱的她能够平安。

或许上天早已有定数，她这次的劫难注定是由我来化解！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尽所剩不多的法力杀死了那十个男人，又结束了十个阳寿未尽人的性命……

用我的仙命换取她的平安，我无怨亦无悔。只要她能记住我，在她的心里给我一点点的地方，我便可以安心地离去，从此天上人间再也没有我的痕迹……

苏小妖看到他的身形已接近透明，那双紫瞳亦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她的眼泪就好像决提的洪水，声音哽咽沙哑。

“不……，不要走！不要……不要……走！”

“谢谢……你为我而流的眼泪，若能带走，我……”真希望将你的眼泪全部珍藏。他的话已无力说完，他怕自己会舍不得走！

“恒！求求你！……别走！”苏小妖踉跄地向前，试图抓住他的身影，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带起的清风……

“记住我……”他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愿望！

“好……，记住你！！！永远记住你！！！”苏小妖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双膝一软，硬生生地跪在地上。

既然必须要走，必须要消失，她只有这么说让他心安地离去，她会永远、永远记住他，生生世世不相望，这是她能给他最后的承诺，也是最后的一点点报答！

“前世的你，最喜欢桃花，就让我化成桃花……”恒的声音幽远却又好像就在耳边，生时不能将她拥入怀中，就让他在最后的时候，享受被她捧在手心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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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散花哦！

第五卷 栖凤门——凤主

水粉色的桃花花瓣缓缓从半空中飘落，泛着点点银光，就好像恒那泛着银光的白衣。苏小妖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看着那落入手心中的花瓣，刚要双手合十，将那花瓣珍藏，却在那一瞬间，花瓣化成点点星光消散在她的手心之中……

耳边不再有恒的声音，不再有恒的任何痕迹，音容笑貌在时空彻底地涣散，不留下任何痕迹，恍若从不曾在这个世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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