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睡到圣杯战争的终曲吧。”
失去迪卢木多后,索弗兰已经对那漫长的战斗过程失去了兴趣。
这个法阵在汇聚魔力的同时,也会自动搜集空气中的魔力浓度并作出分析,英灵的数量降到三个以内,他就会被唤醒。
完成一切准备,索弗兰躺进魔术阵中,封闭了自己的意识。
魔术阵包裹着沉眠的魔术师,缓缓沉入地表。
从浸入灵魂的黑泥中醒过来,卫宫切嗣终于比他的夙敌占得先机。
舞弥向他报告,确实亲眼目睹岩峰璃正将言峰绮礼送上飞机后,他确实为此松了口气,但事实证明他放心太早了。
按照言峰绮礼本人的说法,到达目的地后立刻坐飞机赶了回来,重新踏上冬木市后,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夺走爱丽斯菲尔带到市民会馆。
“不见你一面我无法甘心,卫宫切嗣,我一定要得到答案,也许得到答案我就可以从这罪孽中解脱了——”
但圣杯倾泻下的黑泥打断了他们的决斗。
枪口抵在前代行者的后心,卫宫切嗣听到与之前的狂热不同,充满失望和愤怒的声音:“我没想到你的愿望是这种事,太可笑了!太愚蠢了!怎么可能——”
卫宫切嗣不理解,也半点不想理解此时言峰绮礼的感情从何而来,他对着代行者的心脏开了一枪。
对手的尸体倒进黑泥里,卫宫切嗣漠然地迈开脚步,突然间他有所感应,豁然扭头。
坍塌大半的天花板露出上层建筑,一楼地板的裂口边缘正站着一个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金发魔术师仍是那一身略大的西装,长发扎成一束,稍带凌乱地搭在肩头,看起来有些慵懒的风流气。
“卫宫切嗣。”
索弗兰唇齿温柔地吐出这个名字,负手而立,笑道:
“我们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评论特别少,为什么?
12、十二、 ...
六十多个小时的沉睡修养与汇聚魔力,让索弗兰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力量的痕迹,卫宫切嗣的眼中,眼前这个魔术师与之前判若两人。
狰狞的伤痕都已经愈合了,金发魔术师的面容重新恢复俊美,甚至更上一层楼,那些懒散从他身上消失殆尽,姿态满是从容不迫的风采。
索弗兰愉快地看着卫宫切嗣:
“我签下的那份自我强制征文,似乎到了发挥效用的时候了。”
卫宫切嗣立刻联想到当日索弗兰太过轻易的妥协:
“你早就料到这种状况……不可能!”
一半一半吧,索弗兰想,回答了自己的初衷:
“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卫宫切嗣,如果说本届圣杯战争的最终,有谁能走到圣杯之前,一定是你。”
一次半与卫宫切嗣对战的经历,让索弗兰认识到,自己是个正统的魔术师——甚至还有点陷在前世“魔法师”的状态里出不来。而卫宫切嗣,最擅长对付的就是正统魔术师。
索弗兰在短时间内很难——也压根不想改变他的这种本性。
他必须要赢过卫宫切嗣,而卫宫切嗣自己将那机会送到他面前。
至于现在的状况,只能理解为幸运之神的垂青了。
他悠闲地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岌岌可危的碎裂地面边缘,如临深渊:
“卫宫切嗣,你知道在我这种人眼中,你是什么吗?简直就是绝好的替罪羊、被奉上神坛流血的祭品啊。”
他的前世,不隶属任何势力就意味着所有研究和施法的消耗都必须自己想办法,在把大量魔法无偿流传出去之前,他一度恶名昭著,有不少高洁的骑士或自诩正义的年轻勇者来讨伐他,他也曾亲手把败在他脚下的勇者钉死在祭坛上。
“正因为有你这种奋不顾身的人存在,我等才可以理所当然的对罪恶漠然或主动创造罪恶,反正有救世主,世界就不会毁灭嘛。”
卫宫切嗣咬紧了牙,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