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超人,有蝙蝠侠,而且他们都夸赞了她,艾玛尔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昨天撞痛的鼻子又有点发酸,她终于彻底放下包袱。
等了一会儿让她调整好心态,灰蝙蝠才问:“超人怎么样?”
“超人领主一切都好,”艾玛尔相信蝙蝠侠领主肯定知道超人领主什么时候醒来。她想起超人的状态,补充,“我认为您应该和他亲自谈谈。”
“他跟你说什么了?”
如果有什么是特别的……“他说‘谢谢’。”
“很好。”灰蝙蝠满意地颔首。“我会去见他的,不是现在。”他还没做好准备。
艾玛尔信任地点点头。
与此同时,三位超级英雄也在另一个地方开小会。
艾玛尔自己毫无察觉,但闪电侠已经把她当做朋友了,这几天她的喜怒无常让闪电侠大为懊恼。
问蝙蝠侠,他不敢。问超人,他觉得可能超人根本都没发现。问火星猎人,那好像对艾玛尔的隐私太不尊重了。绿灯侠这些天都泡在他的海滨城。闪电侠只能去问鹰女和神奇女侠,再怎么说她们都是女性,总该更明白女孩子的心态。
鹰女说:“你首先得分析她的心态。”
闪电侠不解:“什么心态?”
“比如蝙蝠侠要求你刺探的结果,你已经完成了吧?”神奇女侠说,见闪电侠不情愿地点头,继续问, “蝙蝠侠怎么说?”
闪电侠回答:“她感激领主但是不喜欢他们的作法。”
答案已经出来了。鹰女提醒:“在她眼里我们就是领主。”
闪电侠顿悟,立马自恋地认为,正义联盟亲和的本质已经透过领主制服散发出来,吸引了艾玛尔,艾玛尔不愿看到自己对领主态度日渐软化,于是在挣扎。
得出这个结论,闪电侠决定对艾玛尔更主动一点,不顾这两天艾玛尔的冷漠态度,他再度跑到资料室去找她。
到了资料室,闪电侠却惊讶地发现艾玛尔竟然在一边看资料一边哼歌!
发现闪电侠,艾玛尔停下歌声,声音倒没有重新便冷,头也不回地说:“请进,闪电领主。”
闪电侠突然发现,他进出艾玛尔的地盘已经像进出自己的房间一样方便了。那个初见时冷若冰霜的姑娘不知不觉态度已经亲近到这个地步,哪怕仍然有些反复,闪电侠很有成就感。
他闪到艾玛尔旁边,靠上她身侧的桌沿,好奇地问:
“你在唱什么?我好像听到里面有你的名字。”
艾玛尔抬起头,轻松地说:“闪电领主要听吗?”难得没有用冷漠或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待他。
闪电侠眼睛一亮,立马点头。
艾玛尔歪头回忆了一下曲调,从头开始完整地唱了一遍。
单论曲调,这首歌十分柔和,不像人们爱挂在口边哼唱的调子,缓慢悠长如同摇篮曲。果然,艾玛尔随后说:“这原本是一首诗,我妈妈把它编成了摇篮曲,我的名字就来自这句,Her name is Amal. In English we say Hope。”
但是歌词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一个伊拉克女孩在睡梦中的死亡,因为空袭被埋在废墟下困死,她生命最后的挣扎和痛苦,死后愤怒的诘问。
闪电侠听到一半就已经觉得有如针刺,他知道艾玛尔曾经差点死于一枚空投的炸弹,歌曲里每一个句子在他听来都像当年那个十三岁的艾玛尔血泪的控诉。
单手支着脸颊,十五岁的靓丽少女没有看向闪电侠:“我的祖父祖母,父亲与母亲,都已经死在这种命运里,是超人,给了我生命……和未来。”
艾玛尔第一次倾吐她对超人的感情,完全地显露了那深切的崇敬与信赖。
但被歌曲攥住的闪电侠已经没有听到了。
第9章 PART 9. Sneer and Ridicule
那一首叫《An Iraqi Baby》的歌,艾玛尔只在瞭望塔唱过一次,此后她再也没有唱起过。
但闪电侠总觉得能听到。
接连几天他几乎不敢和艾玛尔说话,总是忍不住去找她又在面对她时落荒而逃,现在喜怒无常的人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