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接着抿了一口酒,完全没有好奇的意思。
“咦?小猫拒绝的这么快?”绯樱烈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多少会犹豫一下。”
更只顾着喝酒,完全没搭理他——这也是白蕗征交待的,能不和这个人说话,就尽量不要开口。
绯樱烈的视线在更和征之间转了转,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征,又是你的吩咐吧。想把她调教成乖巧的玩偶吗?”
白蕗征不客气地瞪了绯樱烈一眼,“你再不注意用词,别怪我在这里不客气。”
“算了吧,你对我什么时候客气过?”绯樱烈飞了个白眼过来,接着说的一句话让更手中的杯子掉了下去。
“从我十岁向白蕗夫人表白过开始,你对我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更的手一颤,杯子从指间滑了下去,她立刻蹲下去捡——在宴会上,若是损坏了器具,是相当失礼的行为!
杯子掉落的速度很快,更的反应也很快,但是,有人的动作比她还要快。
白蕗征一手拉起了更,一手轻松地摊开,指尖闪动光芒。
杯子忽然停止了下坠,反而违抗了地心引力漂浮起来,直到回到更手中。
更重新握住了杯子,感觉到手指旁环绕着淡淡的凉意,不自禁抬头看向白蕗征,“征,这是风?”
白蕗征笑着点点头,“白蕗家可以操纵风,你发现的真快。”
“风从指缝间吹过的感觉……好熟悉。”更换了个手端杯子,看着自己的右手,那一缕风还在她指间环绕飞旋不去,她恍惚了片刻,挥了挥手,似乎想摆脱什么。
“你喜欢风吗?那倒是好办,下次我们去旅游好了。”白蕗征见更没了兴致,也就停止了控制风,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征大人,绯樱大人,白蕗小姐,见到几位大人身体安康,比什么都令人高兴。”一名金发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彬彬有礼,声音浑厚而略带沙哑,令人听之不厌,有着微微陶醉的感觉。他身后跟着一个男孩,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所有人。
更抬起头,发现来人和征一样是金发蓝眸,不过,征的头发是淡金色,有时候会有琉璃丝般透明的光泽闪烁,而那个人则是纯正的金发;征的眼眸是矢车菊般的蓝色,稍稍带着青色,而来人的眼睛是非常明亮的天蓝色。
在发现了这些细微差别后,更才发现这个人和征的五官也颇为相似。
白蕗征自然发现了更在两边来回的视线,不禁失笑,把她拎到了前面来,“更,这是一条弥远。你觉得我们有些像吗?”
“是啊。”更很诚实地点头,“五官感觉上好像。”
“我祖母的妹妹嫁给了他的祖父。”白蕗征笑着说,“我们有些像,也很正常。”
“哦,原来是姻亲吗。”更把这个信息加进记忆里,看到对方微笑着看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按照之前姬宫教的行了礼——这个礼是对亲眷长辈所用。
“一条大人晚安,我是白蕗更,很高兴见到您。”
“果然是白蕗家出来的孩子。”一条弥远笑了出来,“征大人带她来正式介绍吗?”
白蕗征一手搭在更的肩膀上,笑着点头,“没错。上次经过某人提醒,我发觉,还是让大家都知道更的存在比较好。”
白蕗征说话时冷冷地瞥了绯樱烈一眼,对方却毫不在意,仍旧大剌剌地站在那里。
一条弥远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波折,看这里的气氛,再加上对两人的了解,也猜得七七八八,不禁笑了笑,“两位大人还是一样啊。”
“一条,这小子是你儿子吗?”绯樱烈不客气地审视着男孩,放任自身的气势压倒性地侵袭着对方,直看到男孩微微发抖后,他嗤笑一声,“这就是一条家的孩子?真没出息,连人类都不如。”
一条弥远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稍稍踏前,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直视着绯樱烈,“绯樱大人,这孩子从来没出过一条家,还受不起洗礼……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