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斜眼看她,眼神里隐有戾色一闪而过,将她娇柔做作的姿态收入眼底,心里一阵冷笑。
连可欣自顾自的接着说:“臣妾不该生了歪心,不该那么自私自利只顾着自个儿,臣妾有罪……”
嘴里话还没说完,却听苏珩一声冷笑,“朕看你是撒了癔症,正好冷宫清净,你便进去好好养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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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
连可欣猛地一怔,感觉有一阵寒风袭来,冷的她浑身哆嗦,“皇上……您这是何意?”连可欣扯着唇角笑笑,眼角泪花亮晶晶的,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她用手背抹了抹,不解为什么苏珩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更不解他为何神色突变。
与苏珩处了这些年,连可欣自认为对他极其了解,他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知道是何意,可此时,她却愕然的发现,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就看不懂苏珩了,连他心中想的是什么都猜不到。
这种感觉让连可欣觉得可怕极了,她爱了苏珩这么多年,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连苏珩的变化她都没有察觉呢?
或许,是从入了宫,被一腔权势和帝宠冲昏了头,自此想要的不仅仅是苏珩的爱,还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
苏珩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不冷不热的说道:“没听明白么?无妨,待会儿让孙得忠来告诉你。”说罢,拂袖起身,冷着脸就要走。
连可欣浑身一僵,忙不迭的跪了下去,拦住苏珩的去势,红着眼眶道:“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恕罪……”
苏珩目光淡漠,划过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非但没有生出任何怜惜之心,反而觉得难看至极。
眼见着苏珩又要抽身离开,连可欣忙不迭的抬高了声调,亮出来最后底牌,“皇上,臣妾能助您除了定国公府!”
苏珩步伐一顿,心头微怔,侧目睨着她,神情冷淡。
连可欣见说的话有了效果,心头漫上欣喜,她瞧着苏珩表情淡淡,却不像有所排斥的模样,于是整理一下语言,道:“臣妾晓得,现在皇上最忧心的定是定国公府,此时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皇上要平衡前朝安抚定国公府,所以才做出极为宠爱皇后娘娘的样子,可是皇上心里,定是因了皇后娘娘的胎和定国公府的关系而忧心忡忡。”
苏珩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面上波澜不兴,语气里却带了丝兴趣,“哦?接着往下说。”
见苏珩来了兴趣,连可欣心中欢喜更甚,她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声音端庄,缓缓道来,“皇上,唯今能制衡定国公府的,大概也只有我们连家了,前朝有连家,皇上大可高枕无忧。而这后宫,臣妾不才,自认为可以压制的了皇后。”
连可欣深知定国公府是苏珩心里的一根刺,岂能会不知道连家也是苏珩心里的一根刺。可若是那一天,其中一根刺主动示好,表示愿意去压制另一根刺,不管其意图到底为何,但是可以争取到时间,苏珩绝对是喜闻乐见。
苏珩勾勾唇角,淡笑道:“那你说,朕该如何保你呢?毕竟你这一身罪孽可是杀头都不为过的。”
连可欣缩了缩脖子,笑道:“回皇上,只要皇上想,臣妾这一身的罪孽倒也不算什么。”
“那你还有何高见,不妨都说出来。”苏珩勾唇浅笑,睨着连可欣,示意她接着说。